但薛濯卻覺得有些熟悉。
虞深淡淡勸解的時候,眸子透著清冽的寒氣,周身氣場冷淡而孤高,孑身獨立於世間,如高高在上了仙師。
薛濯怔住,眼前那個微蹙著眉頭語氣淡淡的男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方墨髮及腰,衣袂翩翩,清冷的身影彷彿與天地相融,又好像不容於天地間。
他正準備喚上一聲「師尊」,但眨眼後,那眼前的人依然是虞深,剛剛只是他的幻覺罷了。
薛濯瞬間情緒盡散,對什麼也都失去了興致。
他目光深深地看了虞深一眼,道:「隨你。」本來他就要留下來報恩的,虞深說什麼便由他吧。
反正那個叫鬧鬧的貓變回人也打不過他。
見薛濯鬆了口,虞深又看向晏遲光,晏遲光輕嘆一聲,他目光溫和地看向虞深,道:「當然可以,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聽的。」
晏遲光的目光坦蕩,像是明亮的光一樣,虞深目光觸及時不由被晃了一下眼,他心裡其實還有些虛,這樣直視過來,他更加心虛了。
堪堪避開對方目光後,虞深勉強笑了下,他將那桌子上的貓薄荷球收到口袋裡,對晏遲光道:「你放他出來吧。」
晏遲光應了聲。
桌子上堅硬如鐵的冰籠子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霍君祁在籠子裡凍得渾身僵硬,他發覺冰籠子消失後,心下一喜,正想再去舔一口貓薄荷球霸氣回歸時,虞深一把將霍君祁拎起來。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霍君祁:?
放朕下去!
見小貓懵逼的樣子,他就知道霍君祁剛剛一定沒聽他說的,不過虞深也瞭解霍君祁的性子。
一向傲慢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星際帝王霍君祁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呢。
虞深無奈地嘆了聲,他對著手心裡掙扎的小貓道:「我之前說過貓薄荷球對你現在的身體不好,就算那能讓你變回人但也只是短暫的,你沒必要和他們打起來,他們實力也不一般。」
霍君祁平靜下來,他直直看向虞深,似乎將虞深的話聽進去。
但他眸底卻湧動著狂風巨浪,心中也是許多計劃,虞深的意思他都懂,但他信不過那兩人。
虞深不知道霍君祁什麼想法,他接著道:「我知道你怕自己現在只是一隻貓,怕被人隨意欺負,但相信我好嗎,我會保護你的。」
霍君祁不會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任何人,但此刻他也沒法抗拒。所以他垂下頭,遮住眼裡的情緒,妥協似地點了點頭。
霍君祁終於被放回貓窩裡,而家裡的貓薄荷球全被虞深收拾起來了。
虞深對霍君祁道:「這東西我來管,你想要變回人的時候可以找我要。」
小貓耳朵豎起,眼神急切,顯然現在就想要。
虞深頓了下,補充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禁止嗑藥。」
霍君祁:「……」
這個刁民,帝國君主的事能叫嗑藥嗎!
虞深剛把霍君祁搞定,而另一邊,晏遲光和薛濯終於對峙上了。
晏遲光從上到下打量了薛濯一眼,他目露警惕,問:「你什麼時候離開?」
薛濯冷笑一聲:「本座為何要離開?」
薛濯大概猜得到原因,但他不願意告訴晏遲光,所以他哂笑一聲,道:「本座又憑什麼告訴你?」
晏遲光垂下的手閃過幾道細細的紫色雷電,但很快又消失了,他剛剛才答應了虞深會與他們好好相處,這人明顯是要激怒他,讓他先動手。
晏遲光早就知道這個薛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對方的心機顯然要深許多,真的讓人厭惡。
他對薛濯以及霍君祁都有種排斥的心理,他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