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任博lang借坡下驢,同意了。第二天,他便透過關係引薦,面見了姚鋼。
姚鋼對任博lang恨得咬牙切齒,不過急於想擺脫麻煩的他還是比較客氣地接待了任博lang。
任博lang一副捶胸頓足的後悔模樣,說自己一時糊塗做了傻事,請求姚鋼原諒他的莽撞和愚蠢,他願意盡一切可能挽回眼下的局面。回頭,他就奔赴雙臨,到省紀委撤銷不實舉報。
姚鋼聽到這裡心情好了不少,主動對任博lang說如果舉報撤銷的行動夠快,他不會追究任何責任。
任博lang一個立正,說這就到雙臨去。姚鋼也不客氣,要他現在就坐飛機飛往省城。
這個要求不高,任博lang當場答應,說回去稍微準備一下,就趕往機場。
任博lang走後,姚鋼哼了一聲,舒舒服服地躺在椅背上,琢磨著該如何把季劃給捏死。
這一點,姚鋼有清楚的認識。季劃找他幫忙解決輝騰鋼鐵將被整合或是淘汰的難題,他沒搭理,所以就不高興了。可不高興歸不高興,何必背後下如此狠手,竟然讓下屬任博lang舉報他,也實屬過分。
不過,姚鋼也考慮到了萬少泉的面子,當初季劃就是透過他才奔松陽來的。
可萬少泉的面子到底有多大?姚鋼琢磨了半天,舉得總不能大過的他的政治生命吧?而且,現在他又直接靠上了段高航,就算萬少泉對他有意見又能怎樣?殘酷的現實面前,誰不為自己著想?
姚鋼最後決定,要採取措施整治季劃。
這一動向,季劃也明白,所以他急於尋求脫身之道,可苦思無果,只好找始作俑者的廖望。
廖望不明白季劃為何半途而廢,撤銷對姚鋼的舉報。對此,季劃沒有明確告知,只是說受到了人身威脅,不得已而為之。
廖望也不多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問出大問題來,他也還得幫忙解決,那是沒法推託的,否則一旦鬧大,他就會暴露出來。就像眼下,季劃即將面臨姚鋼的制裁,就已經找到了跟前。
廖望說情況很明顯,現在必須斷尾求生,哪怕犧牲一定的經濟利益,也要抽身保平安。至於因此而產生的損失,他日後會找機會進行補償。而且,他還就如何抽身,給季劃指點了一番。
已經慌亂無智的季劃只有依計行事,馬上去了雙臨,見施叢德。
施叢德和季劃很熟悉,當初在松陽他們都是省城派,而且根系又都是萬少泉,關係有點特別,所以來往比較頻繁。
“施總,很久不見,你仍舊是滿面春風啊!”季劃見到施叢德後恭維地說道,“到底還是省城好啊,養人。不像松陽,純粹就是消耗人。所以,你早些離開松陽,是非常明智的。”
“怎麼季總,你的感慨不小啊。”施叢德一聽便笑了,“松陽是天高皇帝遠,小日子難道不舒服?”
“舒不舒服那要看是誰了。”季劃嘆道,“而且還要看運氣,我就很背啊。”
“背什麼啊,松陽那邊的環境不是很好麼?”施叢德道,“姚書記和廖市長都在,難道還不照顧?”
“問題就出在那上面啊。”季劃道,“因為我對下屬的管理太過苛刻,不知不覺間得罪了人,結果被黑了,副總任博lang竟然舉報姚書記索賄,想借此讓姚書記遷怒於我,然後把我給整死。”
“還有那麼整你的?怪不得姚鋼先是被舉報,現在又撤銷了。”
“就是啊。”季劃嘆道,“雖然我一再朝姚書記解釋,但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對我仍舊一肚子意見,老認為是我對他下的手,所以說,輝騰鋼鐵下一步的日子是沒法過了。”
“不會吧,有那麼嚴重?”
“有的,剛好不是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