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說施叢德可能會對福邸小區下黑手。
“這個施叢德,擺明了是自尋死路嘛。”潘寶山聽後長嘆一聲,“實在不行就把他打趴下,由著他跳騰也不是個事。”
“其實這個決心早就該下了,縱鬼為患,早除掉早利索。”魷魚道,“老闆,這事就由我來辦吧。”
“嗯,不過不能直接下手,再怎麼說他也是萬少泉的外甥,如果痕跡太重,怕是萬少泉不會善罷甘休。”潘寶山道,“所以還是要多謀一謀,挖點東西出來,讓他自然而然地馬失前蹄最好。”
“那樣一來可能要費些周折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見效的。”魷魚道,“不過也不一定,我馬上就組織人手對他進行全面偵查,也許就能很容易地抓住漏洞。”
“沒必要費那精力,我們還是以靜制動把。”潘寶山尋思著道,“他不是要對福邸小區下黑手嘛,無非就是打砸的把戲,到時順藤摸瓜,把他揪出來就是。”
“嗯,也行。”魷魚點頭道,“剛好他找莊文彥要通融雙臨公安方面的關係,想必會更肆無忌憚,揪他的尾巴應該不難,不過前提是我們必須把雙臨公安給拿下,排除障礙。”
“那個不難。”潘寶山道,“鄧如美不是牽制了省公安廳副廳長徐光廣了嘛,如果有需要,就讓她出面,然後讓徐光廣暗中發力解除阻力。”
“好,那就等施叢德自投羅網。”魷魚道,“福邸小區那邊做好準備就是。”
主意商定,潘寶山就不再過問,現在他要把精力相對集中投放到鬱長豐身上,畢竟是上任伊始,得好好表現一下。他很清楚,省委秘書長能否勝任,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看能否服務好省委書記。
節後上班,屬於開篇謀局,主要是部署全年的戰略,鬱長豐的零碎活動不多,所以潘寶山的時間相對寬鬆,到現在,只是組織了省委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
就在會上,潘寶山和段高航、萬少泉第一次正面接觸,相互間雖都微笑面對,但大家都很清楚,心裡已然是劍拔弩張。
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潘寶山明顯地感覺到了。
壓力使人緊張,也能激發潛能和動力。潘寶山陡然間覺得,有必要從現在開始就對段高航集團進行適當裁剪,就像拔鳥毛,一根根地慢慢提溜,鳥兒是不知不覺的,等到它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可能就已傷了元氣,煽動翅膀時或許就會漏風乏力。
下手,要從基層開始。潘寶山決定還是要把目光投向松陽和友同,那是絕對的重點,姚鋼、廖望和魏金光三人,是段高航和萬少泉親近的小狗腿子,必須砍掉。
先從誰開始?潘寶山還在琢磨著,松陽方面竟突然傳來了一個爆炸性訊息:姚鋼要出事了。
潘寶山接到了高厚松的電話,說松陽市委正在開會研究,要上報姚鋼的情況。
“姚鋼怎麼了?!”潘寶山很是驚詫。
“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高厚松情緒激動,“現在松陽市委市政府這邊是滿城風雨,都在議論姚鋼的問題!”
“什麼病?”潘寶山急問。
“精神躁狂。”高厚松道,“醫學上的說法好像是狂躁型精神病。”
“原來是犯神經了啊!”潘寶山慨然而笑,“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昨天。”高厚松道,“之前三天,姚鋼幾乎臉一分鐘都沒睡過,白天全是到處調研,晚上就開會,一直開到半夜。散會後,又開始佈置第二天的調研方案,一直囉囉嗦嗦講到天亮,然後吃個早飯便出發。”
“三天,都是如此?”潘寶山有點不相信。
“絕對真實。”高厚松道,“否則事情也鬧出不出來,因為他一直都比較亢奮,但是三天三夜不合眼,就太不符合常規了。”
“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