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些就不管了,只要丁薇能拿出能我們需要的證據,往後她怎麼折騰是她的事。”
“拿證據,正是我所擔心的啊。”鄧如美微微一嘆,“我已經跟她提過幾次了,讓她拿點證據回來,可是她總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敷衍,每次都是說下一次,直到現在也還什麼都沒拿回來。”
“看來當初的擔心成事實了。”潘寶山道,“她覺得能靠住韓元捷,就會源源不斷地得到她所想要的,比我們給出的條件要好得多。”
“不是沒有那個可能,但我希望不是。”鄧如美略有些失意,道:“至少現在還不是吧,丁薇還沒有脫離我們,否則我也不會知道這麼多。”
“總的來說,還是樂觀一點吧,同時多加關注,緊盯著點。”潘寶山道,“實在不行你就告訴她,我們掌握韓元捷的證據不是要置他於死地,只是想要控制而已,並不影響她繼續把他當成搖錢樹。”
“我會的。”鄧如美點點頭,又道:“對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最近做了不少事,小心被不理智的人報復。”
“不會的,他們都不敢。”潘寶山很是得意,“我制定的‘馴化計劃’有足夠的威懾力,誰報復我,只能是加速自己的滅亡。”
“最近又馴化了誰?”鄧如美見潘寶山有發自內心地興奮,知道收穫很大。
“萬氏父子,一同拿下。”潘寶山道,“而且是萬少泉主動找的我。”
“他是在給萬軍尋找出路呢。”鄧如美道,“否則他是輕易不會向你低頭服輸的。”
“那沒辦法,誰讓他有個狗熊兒子呢,不但不幫他爭氣,反而還盡拖後腿。”潘寶山笑道,“話說回來,我還得感謝萬軍呢。”
“呵,難怪你這麼高興,真是春風得意。”鄧如美道,“但我還是要說句掃興的話,防止樂極生悲甜中生苦啊。”
沒想到,鄧如美的話,竟一語成讖。
就在當天夜裡,魷魚出事了。他和莊文彥在車中幽會時遭到伏擊,雙雙被鋼珠槍擊中。魷魚傷勢最為嚴重,身重六槍。
潘寶山在聽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不斷撥打電話要醫院趕緊聯絡最好的專家和醫生前來會診、救治,此刻他已顧不得許多。
解如華隨後趕到,石白海也來了。
“這是蓄謀已久的暴行。”潘寶山臉色鐵青,對解如華道,“你要想盡一切辦法破案!”
“已經佈置下去了,專門指派了兩個可靠的人到雙臨市公安局,協同他們破案。”解如華道,“同時省廳這邊也已開始組建專案組,畢竟持槍行兇影響太大。”
“我看破案的可能性不大。”石白海道,“既然對方敢對魷魚下手,說明一切謀劃得很周密,如果不是他們內訌,從外圍下手很難找到缺口。”
“嗯,石主任說的有道理。”解如華神色嚴凝地說道,“但不管怎樣,有一線希望也要盡萬分努力,百密一疏嘛,希望對方能有破綻可抓。”
“其實那些是後話了。”潘寶山閉上了眼睛,他很難過,“魷魚何時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ICU病房裡的魷魚,已深度昏迷。有一粒鋼珠擦著他的心臟而過,很危險,醫生正在為他做手術。
天快亮的時候,手術完成。從手術本身來看,很成功,但魷魚能否醒來,還難說。
早晨七點多,潘寶山回去了,走之前他交待解如華,一定要讓人做好安保工作。路上,他又打電話給鄧如美,讓焦華過來看護,二四小時不離。
一切安排好之後,潘寶山才開始琢磨,是誰對魷魚下的毒手。
初步判斷,應該是段高航,因為從事發當時來看,魷魚是和莊文彥在一起的,所以,兩性感情的原因最有可能。可是他想不明白,段高航怎麼會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