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動,單手抓住潘五護甲,拎起來丟到一旁,倒是沒有使壞,出手比較輕,潘五輕輕落到地上。
餘洋等一幫人馬上衝過來,有去看潘五傷勢的,更多的人是站在潘五身前,這是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拼命。
何證說:“我不打。”轉身去看方師兄。
方師兄還是躺在地上,白衣服被紅血和灰土染成新的圖畫,不美,而且絕對殘酷!
何證輕聲道:“方兄,方兄。”
方師兄的兩隻手臂還是架在臉上,胳膊上的血洞猛往外流血,淋在臉上、頭髮上,更多的灑落地面。
何證又喚一聲方兄。
方師兄才慢慢放下兩隻手,露出一張被鮮血掩蓋的臉龐。
沐雨屏跑過來,拿著傷藥餵給方師兄。
方師兄怔了一會兒才嚥下丹藥,似乎在回想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證回看潘五一眼,潘五坐在地上沒動,身前是那些修生。
何證猶豫一下:“我們輸了,走。”後面一個字是跟沐雨屏和沐觀瀾說的。
沐雨屏有些傻了,反應不過來。
還是沐觀瀾走過來,也不管方師兄一身塵土血汙,輕輕抱起往外走。
沐雨屏呆看潘五好一會兒,還是何證提醒一句,才知道離開。
不但她想不明白,何證也想不明白,潘五的骨頭為什麼可以當兵器使用?
故事裡會有這種兇人,手斷了就用剩下的半截骨頭打人,其實是不可能的。
身體有本能反應,方師兄那麼厲害,如果沒有疼痛感,早把潘五打成渣滓。就是因為身體痛了會自己亂動會不受控制,才會敗給潘五。
可潘五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拳面上探出骨刺,不但不斷,還能當匕首使用?
帶著不解,他們四個人很快離開。
餘洋這些人才能圍起來檢視潘五傷勢。吳落雨拿著肉骨丹輕輕呼喚潘五,想讓他服藥。
是不可能的。
潘五受到的傷比方師兄嚴重多了。方師兄是被打傻了,除身上捱了一些拳之外,再是兩條手臂受傷,別的就沒了。
潘五隻一條胳膊的傷就比他全身傷勢嚴重,要先處理斷骨。
現在停止打鬥,修生們圍住潘五說話。劉向一忽然說:“讓開,別圍在一起,咱們站到這一邊。”
修生們依言站過去,露出呆坐的潘五。
好像傻了一樣,兩隻手隨意垂著,鮮血匯流成河,在地面上蜿蜒流動。
大概過去一分鐘,就當大家決定找醫師的時候,潘五發出淒厲嘶喊,聲音大的嚇人也難聽的嚇人,隨著大喊,身體開始劇烈顫動。
餘洋趕忙抓住肩膀用力去按,根本按不住,他自己也被帶的顫抖起來。回頭喊聲:“一起!”
修生們重又聚過來,按腿的按腿,按肩膀的按肩膀,沒有人敢動潘五的雙手。
他們能按住潘五的身體,卻是止不住拼命的嘶喊,足足喊上一分多鐘才停下。
他這一聲喊,讓客棧二樓客人探頭看,一樓客人站在遠處看,後院住的客人站在各自門口往這邊看。
潘五終於不喊了,腦袋好像被雨水澆了一樣的流汗,汗水沖走鮮血,卻也激的傷口更加疼痛。
不過忍住了,跟方才的疼痛相比,現在這一點痛完全什麼都不算。
看看身邊幾個人,潘五小聲說:“放手吧,我沒事。”
餘洋問:“真的沒事?”
潘五點下頭。
幾名修生才慢慢放開手。
確實沒事了,潘五低頭看看兩條受傷的手臂,衝餘洋說話:“受累,我要站起來。”
83 何足道
餘洋單手輕輕一提,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