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了,貴村是怎麼回事?那兩位大哥真嚇人,一個發病一個發瘋,你們怎不救救他們?”
柵門口共有八個人,三位老人五位青年,全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他。一名老者伸手一攔,惶急地說:“相公,你犯不著冒生命的危險,快!轉回縣城。”
“轉回縣城?”君珂訝然問。
“是的,返回縣城後也不可逗留,城裡有他們的狗腿子,那兒也不安全。”
“他們能殺人放火?”
“能的,這兒久已沒有了王法。相公,快走。”老人又轉向幾個少年,低聲說:“為了這位相公的安全,去,把那兩個傢伙捆回放入地窟,爾後再說。”
君珂伸手一攔,說:“老丈,且慢!小生足跡遍天下,沒聽說過有這種無法無天的所在。小生既然惹了事,自然由小生善後;但有事向老丈請教。”
“相公的意思……”
“他們為何如此窮兇極惡?”
老人家長嘆一聲沉痛地說:“一句話,他們要趕走彭家村的五十戶人家。”
“為什麼?”
“為了要奪彭家村的田地。這三年來,我們逆來順受,前後已死了二十三名子弟,無法相抗了。唉!今年秋收之後,大概彭家的祠堂勢將拆走了。”
君珂冷笑一聲說:“什麼話?反了!對方是些什麼人?”
“就是南面五里地的石弓村,主事的是荊百祿那無賴,不知由何處請了來幾個驃悍的中年人,下手不留情,殺人如兒戲。其中還有一個女的,美得像朵花,一雙手簡直像閻王的催命符。她帶了一把劍,幸而從未見她拔出,不然……唉!不說也罷!相公,出門人……”
君珂淡淡一笑說:“老丈放心,小生理會得。”
他大踏步轉身,走向松林。那兒,兩個大漢在跌跌爬爬,還未爬起來呢。他在兩人身前一站沉下臉說:“好漢們,別裝孩子,站起來!豎起驢耳聽我說話。”
跌了個狗吃屎的大漢,滿臉的血和泥,正用慄木棍當柺杖,支起了身軀,驀地怒吼一聲,咬牙切齒一棍掃到。
君珂右手一抄,木棍到手,叱道:“你替我滾!”
大漢怎能不滾?撒手丟棍,向側“砰”然倒地,滾了幾滾方被樹幹擋住。君珂一聲冷喝,將棍脫手飛擲,“嗤”一聲響,枝葉一陣震撼,松針紛掉而下。”
六尺長酒杯粗,堅硬無比的慄木齊眉根,貫入一株合抱大的巨松幹上,兩端露出一般長短。
兩大漢心膽俱裂,如見鬼魅,乖乖!沒有萬斤神力,怎能辦到?君珂突然撤下長劍,比擬著兩人,聲色俱厲地說:“你們聽了。我姓林,名君珂,一個遊學的書生,卻天生有管閒事打抱不平的怪毛病。今天你們找我的麻煩,我自然也要以牙還牙。我要在這兒逗留數日,你們走著瞧,動拳腳,林某亦用拳腳回敬;動刀劍,這把劍要貫穿你們的胸膛,仔細瞧,看看長劍利否?”
“克察”一聲,身側一株約三圍大的松樹,應劍而折,撲簌簌倒下了。
君坷收了劍,又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明天,我到貴村走走。今天要找我,我在彭家村等著。林某與彭家村無親無故,但相信他們不會趕我。滾!快滾!記住:明天已牌正,林某要到貴村拜會貴村的厲害人物。”
他目送兩個臉色死灰的大漢,狼狽著走向村旁河岸急遁,方大踏步走向村中柵門。
柳門左右,這時已圍了三四十名男女老少,一個個目定口呆,全用奇異的眼神向他注視,並紛紛自行讓路。
他走向先前老者身前,含笑放下書篋長輯說:“請老丈行個方便,小生要打擾貴村兩天。”
老人臉色仍是默默地,慌忙回禮說:“相公明鑑,村中怎敢留相公的大駕?非是小老兒不通情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