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來的家長或者老師。大人們有的圍在負責人身邊說話,有的在相互誇獎別人家的孩子並炫耀自己的孩子。而那些青少年們有的在聽歌,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手機,還有的居然在這種地方都爭分奪秒在做題。容遠和王浩君推門進來,靠近門邊的幾個人下意識地看過來,然後便靜了靜。再然後,這種安靜像是有傳染性一樣傳遍了整個大廳,好些人都不明所以的看過來。
“怎麼了,閨女?”容遠聽到有個家長小聲地問了一句,顯然這種突兀的變化讓他有點發憷。
他的女兒同樣小聲說:“他就是那個容遠……”
這個名字在家長們中間顯然很有知名度,一些人立刻目光灼灼地看過來,而且很難說是善意的——五十取四的比例,讓聚集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成為了競爭者,而決賽中總分第一的容遠,無疑是最兇猛的一隻攔路虎。
最過分的是,這隻老虎還霸道地攔在三條路上,可惡指數上升到三的三次方倍。
王浩君對這種矚目顯得非常滿意,他輕咳一聲,挺胸抬頭,得意洋洋地帶著容遠走到最前面,矜持地跟負責人說:“我學生是容遠,到這邊來報道。請問需要辦理什麼手續?”
負責人拿著一個掌上電腦確認了身份以後,說:“學校剛送走一批外國來賓,房間還沒有打掃出來。請在大廳暫時等一會兒。安排好以後我們會通知您。”又把一張紙質的表格遞給容遠說:“你把這張表填一下,填完以後交給我。”
容遠這才知道為什麼這裡等著這麼多的人,他接過表格開始填寫。王浩君到賓館裡面看了看房間裡的設施情況,跟容遠打了聲招呼,空著手到外面去了——男孩子粗心大意,很多生活必須的小東西在採購的時候容易被忽略,到需要用的時候才會想起來,因此王浩君提前寫好了一張單子,打算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先給容遠買好。
“嗨,你好!”一個梳著雙馬尾、眼睛亮晶晶的女孩趴在容遠旁邊打招呼。
容遠掃了她一眼,權當沒聽見,只顧寫自己的。
女孩不覺得尷尬,抓著自己的頭說:“哈哈,上次決賽時你是滿分吧?最後那道幾何體怎麼做的?我回去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明白,能不能請你有時間給我講一下?”
“你可以問老師。”容遠婉轉拒絕。
“好吧。”女孩沮喪的低頭說,然後重整旗鼓振作精神又道:“我們幾個剛約好了這週日到b市著名景點去玩一圈,你也一起來吧!很好玩的!”
“沒興趣。”容遠冷淡地說。
兩次被毫不猶豫的拒絕,垂著手站在那兒的女孩看著都有些可憐了。他的同伴提高聲音喊了一聲:“甘蔗!”
實際上名叫甘正的女孩轉過頭,見同伴招手叫她,忙快步走過去,就聽同伴說:“你沒見他那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樣子嘛!理他幹什麼?白讓他給你一個沒臉!”
“我沒覺得啊!”甘正傻笑著撓撓頭說:“而且我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多可憐啊!大家出門在外,就應該要互相照顧嘛!”
“得了吧,那人傲著呢,哪需要你的照顧。”同伴撇撇嘴說。
甘正拉著同伴的手討好地笑,回頭看著獨自一人站在前面的容遠,又想:真的不會……覺得孤單嗎?
……
此次集中訓練,化學、物理、數學三個科目就放在三個相鄰的b市大學裡,彼此之間的距離很近,走路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到。容遠他們被安排住在學校內部的賓館中,兩人一間,衛浴俱全,還有書桌衣櫃檯燈和電視空調等簡單的傢俱。培訓期間的一應花費都由組委會提供,還給他們發了一張充了值的學校內部的卡,可以在食堂吃飯或者在超市購物等。這裡的管理也並不嚴格,可以去聽課,也可以選擇自學,出門遊玩也可以,只要每天按時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