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從未想過他竟然長成這個樣子。他清秀的過分,饒是我見慣了美色,也不由為之心悸。
這樣的人,他喜歡我!
我的心裡不知怎的就生出一種難言的喜悅,但我還是故作冷淡的抱著肩。
……
說實話,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接下來的心情,總之之後發生的一切對我而言簡直就像是噩夢的開始。
我從沒想過和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人居然會是雙重人格!
他向我展示了兩個人格之間完美的轉化,但我卻著實被嚇得不輕。
我騙自己說,我不能接受他像個外人一樣,冷眼旁觀我們的過往,也不能忍受他對待我時,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漫不經心。
但實際上,我的心一聲又一聲的吶喊,它告訴我,我最不能容忍,甚至覺得恐懼的,恰恰是他向我展示的這種能力。因為這會讓我覺得,他隨時有可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之前那個懦弱的傢伙所代替。
雖然這種想法顯得十分沒心沒肺,但不能否認的是,當聽到他才是主人格時,我高高懸起的心瞬間安穩了下來。
我自小在沈家生活,知道自己身染沈家人自大又傲慢的怪癖,卻又不受控制,會理所當然的認為眼前這個人也會像齊楚之前那樣對我。
那時我想,如果他能與原來別無二致,我一定會對他好一點兒。
……
後來我想,如果他能做到原來的十分之一,我就對他再好一點兒。
……
最後我想,如果他能不用這種冰冷的眼神看我,我一定不再讓他受半點兒委屈。
……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願望我仍是無法實現。
因為當我想保護他的時候,他會跟我冷笑“我可沒有那人伺候你的本事。”,當我想擁抱他的時候,他會嘲諷“齊楚……他在裡面哭呢。”
他這種冷嘲熱諷的控訴,字字刺穿我的神經,我想我怕了。
所以當我想保護他的時候,只能僵硬的命令“搬回來和我一起。”,當我想擁抱他的時候,只能懇求“齊楚不會拒絕我,讓我抱抱他吧。”
我覺得之前齊楚在我這裡得到的一切傷痛,正以百倍或千倍的代價重新報應到自己身上。
這種報復來的既兇又狠,一次又一次的我最柔軟的地方。
我疼痛難忍,真的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害怕一個人。沈家老頭被我氣瘋了,拿槍頂著我的頭時,我也沒覺得這樣惶恐。
我甚至覺得,沈家的刀槍傷不到我,但這人只簡單的嘴唇一合,就能發揮出千倍於刀的威力。
因為我把自己的心交到那個人的手裡,他樂於將之踩在地下,哪怕我疼的不能呼吸,卻也只能生受,沒有分毫的辦法。
但就是這樣,我仍然覺得自己仍然虧欠。
我覺得自己欠齊楚一個真心的道歉,也還欠這人一份真心的表白。
我努力彌補之前的一切,但他仍然只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