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手段卑劣,他並不在乎。
因為戰爭要的永遠都是結果。
楚元麒和樊月熙是在白行山一戰兩日後,才得到領將是公孫黎的訊息。
樊月熙先是一愣,便猛然捏住楚元麒手腕。
他雙眼瞪著前方,嘴唇蠕動,但並未說出一個字。
看他這樣,楚元麒好心提醒:“你擔心他?”
他在白行山安兵六千不錯,風險也很大,果不其然,對方派了五萬餘人,這也算是他預計之內。
如果是公孫黎帶領,應該不是問題。
聽見問話,樊月熙搖搖頭:“不是這個,我擔心他帶不起來狼軍。”
楚元麒嘴角微揚,這人什麼時候都先考慮大局,一如當初他也什麼都不顧及,只考慮江山,而現在不會了。
可樊月熙不同,即便在考慮大局,他的心裡總有那麼些令他永遠放不下的人,他已然當他們是責任了……
“不必擔心,黎兒的話,該信他。”楚元麒撫了撫對方髮絲。
這句話很簡易,卻讓樊月熙安心。
是,他不懷疑公孫黎能力。
若他真輸了,他就別來見他了,臉也沒處放了,這些公孫黎自己也懂得。
“你已經給他帶信兒了?”摩挲著下巴,樊月熙將頭轉向楚元麒:“說的什麼?”
楚元麒很喜歡看他這樣子,雖是嬉皮笑臉不著調,但內在嚴謹。
“只說了四個字。”
樊月熙挑眉,示意他說完。
“給朕活著。”
楚元麒說完,樊月熙就笑出聲了,當真像這皇帝說的話。
就是……彆扭了點。
這皇帝原先不懂情,眼裡的重任便是屬雲、江山。
換做以前,公孫黎這一戰若真的回不來,怕他只會覺得是失去一名將領而已,填補上就是了。
如今他放不下樊月熙,他叫他狠狠嘗試過一回失去的痛苦。
這種感覺太糟,太嚇人,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緊緊抓著樊月熙的同時,他教會他,取捨不是恣意,不是交易,而是苦思冥想的抉擇……
他身邊的人會為他,為國家去犧牲,但不能讓他們戰的沒意義。
“昨兒,我聽幾個丫鬟閒聊,說安宅那千金對你端茶獻媚,怎麼你沒回應人家?”
公孫黎的事放到一邊,樊月熙倒是想起這個,不禁揶揄起來,那表情說不出的猥瑣。
原本還在笑著,一聽對方提到安素素,楚元麒瞬時冷了臉。
什麼意思?
“嘖,苦了人家姑娘心意,你當真沒什麼回應?”像是覺得可惜,樊月熙嘖嘖有聲,欠打的樣子又來了。
不想再聽樊月熙胡言亂語,楚元麒扳過他頭,按著他看自己眼睛,聲音慍怒:“你要我如何回應?”
聞言,樊月熙噗哧一笑:“那我怎麼知道,這是你的事吧?”
“不準笑!”很不滿樊月熙態度,明顯就是拿他開玩笑著。
其實這件事,要說是從上回樊月熙初次見到安清說起……
那陣子樊月熙一直沒怎麼見楚元麒,他倆都易了容,身份又是皇上的護衛,護衛也有七情六慾,但誰知道他倆搞在一起!
於是,就有了對楚元麒覬覦的人出現。
安素素原本被那刺殺弄得心裡恐慌,好容易緩解下來,想出去走走,便在花園裡看見楚元麒。
她不知怎麼形容自己心情,楚元麒在發呆,心裡也是亂七八糟的在想樊月熙為何不理他,他易了容,但氣質依舊在。
那筆直的身影,沉穩有力,面容也是略顯蕭瑟,映在安素素眼裡,別有韻味。
楚元麒本身就很招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