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很疼。
意識逐漸清醒時,樊月熙不忘摸摸被打到的地方。
隱約記起暈之前,對方那狠戾的一個單手劈。
一個兒子一個老子,都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樊月熙心裡罵罵咧咧。
這是他第二次被砍暈,但兩次都是很令他無比惱火。
看看四周,邊按摩脖子,邊思考這是哪裡。
還記得上次在琴笙的木屋醒來時,那古樸仙意房間,他住過一陣,一直對哪裡惦記著。
有機會的話,他很想在那裡住一輩子,前提是不是三分鐘熱度的話。
這次的房間就要先的奢侈很多,相對華麗。
樊月熙以為他會被關在地牢或者很爛的房間裡,看來是他把人家人品想的太差。
百般無聊的撇撇嘴,腿一斜就要下地,不料那腳尖才觸到個面,整個人都跟著狠狠晃了兩下。
心下一驚,怎麼回事?
這是被下藥了?
起初他沒感覺到什麼,就是全身虛軟,又坐回床上緩了口氣。
漸漸,他發現不對了……
身體緩慢的燒了起來,很慢,從內到外的不適應。
這感覺糟透了,而且越來越熱。
樊月熙感覺心跳和呼吸一直加速,這真的嚇著他了。
會不會是陀香的力量在發生什麼變化?
他揣測著,時不時催動體內少部分內力尋探。
可才一發動,他立馬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床上,他臉悶在被褥裡。
深棕的髮絲順著耳側滑下來,露出小部分臉頰,仔細看,上面是深紅色。
樊月熙慌了。
他很清楚這感覺是的什麼!
他孃的,太卑鄙了。
居然給他下了藥……
他覺得這半輩子算是白活了,人生走一遭不容易,咋啥不順心事,都叫他給碰上了呢?
先是家庭狀況不佳,後來莫名穿越,緊接著被誤以陀香,現在可好,連藥都被下上了……
還能再搞笑點嗎?
心裡罵歸罵,現在咋辦?
這一身火不好發洩啊關鍵,這藥性貌似挺大,難不成要他找個丫鬟來禍害?
樊月熙立馬否定掉,這裡很可能是妖山地盤,他禍害誰,也不敢禍害妖族丫鬟啊,萬一來個狼變,不等他動身,就先被咬掉個胳膊腿兒啥的……
可咱也不能就這麼著讓他難受死吧?
樊月熙試著動了兩下,結果他摩擦著被子,那滑滑的感覺讓他差點哼出聲。
欲哭無淚的捂住嘴,他想砸牆,但他更想發洩!
眼前開始模糊了,那床幔映在眼裡都開始旋轉,額頭滿是汗,熱到要瘋掉。
樊月熙現在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這模樣肯定不咋的好。
他也不想啊……
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人似乎可以幫他。
這裡全是敵人,他一個都開罪不起。
“曜……”這一聲,啞的不行,像剛跑完兩千米回來……
沒人理他。
樊月熙痛苦的喘口氣,他不敢動,裡面那東西都快把他難過死了,動一下,就如同被羽毛在撩撥著。
痛不欲生的。
“曜!”這回低吼出聲,咬牙催動了靈力。
眼前紅光一閃,儘管視線不清晰,但那熟悉的影子,的確是曜。
曜原本在熟睡,他被吵醒很不爽,出來就要罵人。
但一看到眼前景象時,著實讓他傻眼了。
隨即他立馬感應到這地方的靈氣很熟悉,也很令他驚悚,這好像是妖山!
他睡了很久,沉眠期間,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