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不同,百里漠蒼的話使他不寒而慄。
比起死亡,他更希望不要第三次眼睜睜看著楚元麒從他面前消失,這對他來說是將好的傷疤,被重新撕裂開來,血肉模糊。
回頭想想,楚元麒保護過他太多次,那麼為什麼他不主動一次呢?
“他是我的。”半晌,樊月熙開口,語氣深沉。
第一次,他有了想不顧一切,將楚元麒死死綁在身邊的強烈慾望。
去他孃的江山,去他孃的責任。
他自己喜歡的人都要被搶走了,他絕不容許楚元麒第三次離開。
為什麼不讓他自私一把呢?
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他似乎一直被動著。
百里漠蒼最後的笑容也斂去,表情似笑非笑,眼裡卻沒一絲溫度:“笑話,你說他是你的?這整個屬雲江山都是他的,而你說他是你的?你算什麼東西?”
聞言,樊月熙撇撇嘴,他一把圈住楚元麒脖子,將人拉近,似乎是要去親吻對方。
樊月熙眸子很深,他盯得楚元麒心頭一陣悸動,呼吸不穩,細看那俊顏上隱隱蓋了一層紅暈。
就在兩人唇相距不到一厘米時,樊月熙停住了,他嘴角一斜,目光懶洋洋掃向百里漠蒼,透著挑釁。
“我就算啥都不是,他也是我的。”
至始至終楚元麒都沒吭聲,他直勾勾盯著樊月熙猛瞧,從對方說他是他的開始,他心臟就不受控制的狂跳。
那如同宣誓的話,無疑是一記猛藥,刺激的楚元麒指尖微顫。
樊月熙是第一次這般極具佔有慾的宣誓。
那微垂的睫毛下,眼眸明亮,陽光而魅力,很好看。
看到樊月熙舉動,百里漠蒼一眯眼:“好大的口氣,狂妄也要看我這個爹同不同意。”
這話簡直逗笑樊月熙了:“嗯,您可真算是他爹,您是……”
話沒講完,頭被人猛然掰過來,下一刻,樊月熙瞪大眼看著楚元麒帥臉放大,照著他唇啃上來。
他倆本就離得近,他說話時,氣息全噴在楚元麒臉上,叫對方不能忍。
樊月熙眼皮一抽,下意識抬手就推,卻被對方提前捏住手腕,最後反倒貼得更緊。
百里漠蒼一愣,隨即嘴角微翹,竟是笑了起來。
想想他這兒子,除了那張死人臉外,剩下的都和他很像,連對自己喜歡的事物那種霸佔欲都一樣,既討厭又無奈。
他乾咳一聲,提醒倆人。
“在你們膩膩歪歪的時候,帝都可在危機中啊,皇上你寶座不要了?這是要拱手讓人呢?”嘆口氣,百里漠蒼一劃衣袖,大步走向書架旁,似是在轉動什麼,發出有律的齒輪聲。
樊月熙眼神一凌,狠狠咬一口楚元麒舌頭,對方吃痛皺眉,就鬆了口。
一脫離束縛,樊月熙立馬推開楚元麒,急匆匆衝向百里漠蒼,他一把抓住對方袖子:“你幹什麼去?”
聞言,百里漠蒼挑眉,戲謔道:“我幹啥要你管?怎麼,不和你家皇帝繼續了?我還當你們嫌我礙事兒,這不給你們騰個地兒,你們好繼續嗎?”
這話說得樊月熙臉色一陣青紫,好容易降下火,才沉聲問:“我們是來談條件的,你哪來那麼多胡思亂想?”
“條件不是都談了嗎?我也說了我要什麼,你聽不懂?”低垂著眼簾,百里漠蒼並未掙開鉗著他衣袖的手:“或者你可以問問楚元麒,到底什麼比較重要。”
樊月熙手指一僵,之前不安的涼意再次爬上脊背。
他當然知道孰輕孰重,套就是知道,才自私的不想讓楚元麒開口和百里漠蒼談條件,他才想什麼都替他說,他怕楚元麒一開口,便是江山重要。
他何曾不知,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