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記了。
楚元麒掙開公孫黎,他上去一把提起百里漠蒼衣領,壓低聲道:“我不管你咋想,我可以原諒你一次這樣的做法,沒有下次,我的事,你也永遠不要摻合,因為我不是你。”
怒氣衝衝往外走,末了對公孫黎清冷道:“走。”
公孫黎嘆口氣,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株蘭草放到百里漠蒼桌上:“想想曜曾經在你身邊消失的那幾十年,你是以怎樣心情度過的。”
偌大房間裡,百里漠蒼獨自一人盯著那株蘭草走神很久……
帝都暫時平亂,很多狼兵被百里漠蒼勒令遣回,看著曾經繁榮似錦的都城現下煙霧瀰漫,屍首統一燒掉,以防瘟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百里漠蒼既然有收兵之意,那就說不會再給宇文霄提供兵馬。
楚元麒騎在馬上,赤紅的眼瞳冒著寒氣觀看一切。
眼前閃過宇文霄的臉,頓時目光一凜,殺意頓顯。
他像之前樊月熙說的,調了兩千水軍在帝都,後又安排三千給公孫羽。
有了狼兵對正面沙場的支援,很快時間內消滅了大部分鏑國兵馬,這叫公孫羽輕鬆起來。
帝王親裝上陣,給了將士們很大勇氣和力量,戰鬥力不知不覺中爆發不少,每個人更是謹慎,不放過敵方任何弱點,見縫插針。
他們的帝王不是會因為有了禍端出現,就膽小退縮的人,他會和你並肩作戰,沒有什麼能使這更鼓舞人心。
公孫黎望著眼前王者滿面蕭殺之氣,眼神俊冷,他這回徹底明白阿里將軍曾經說的話。
不出十日,竟把正面戰場的近萬鏑國兵馬殺的只剩兩千餘人。
宇文霄的藏身之處很難尋到,但屬雲的帝王是誰?楚元麒說過他要宇文霄的狗命,那他就一定會要到。
離樊月熙被擄走已有近半月之久,這期間楚元麒沒有一日是不想念的,那種煎熬不同於心裡的焦躁,簡直似是拉扯靈魂的鑽心疼痛。
他說過他不會要樊月熙從他眼前消失第三次,可如今他是真真切切感到恐懼,甚至半夜睡覺都會驚醒,滿頭大汗,表情痛苦的抓著胸口衣襟。
公孫黎在暗府住下了,每晚都能聽見摔東西聲和讓人撕心的咆哮,刺激的他也跟著夜夜失眠。
然而第二日,他們又似是什麼也沒發生,沒人揭穿夜裡那份絕望,帝王的眉宇間依舊凜然,只是眼瞳裡因樊月熙而出現的溫暖,又變回之前的冰冷。
兩個月後。
這是樊月熙被折騰的第三個地方,這回不再是地牢,竟是靈叢的青花洞。
他哼笑一聲,目光落在湖中央放置虞美人的地方,那裡的花朵早已被拔走,再回頭看看湖畔的巨大巨蚺屍骨,不知怎的,他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看著樊月熙一副頓悟的模樣,宇文霄斜眼:“怎麼?”
搖搖頭,樊月熙強撐著站起身,無奈腰間的烙傷沒好,一陣刺痛,瞬間就流了汗。
見狀,木白趕緊扶住,他才懶洋洋道:“這地兒給我的回憶不少,最差的也就你了。”
“怎麼說?”宇文霄戲謔的瞟對方,聲音不屑:“咱倆一起,可是第一次來這兒吧?”
樊月熙一擺手,叫他不要說廢話,沒意思,然後繼續道:“現在還是開門見山的好,上次放這巨蚺出來,除了你還有誰?咱們屁話說的太多了,都啥時候了,難道不是該做個了斷了?”
點下頭,宇文霄低笑幾聲,緩步走到樊月熙面前:“我一早就說過,太聰明真的活不久。”
“你能殺我嗎?”樊月熙一勾嘴角,那流裡流氣的表情很好看:“起碼再引來楚元麒他們前,現在還不能殺我吧?更何況你還得等我被陀香反噬呢?”
盯著對方毫不在意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