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裝病麼?”齊禎擺弄錦囊,看那紅彤彤的藥碗,撇了撇嘴。
“應該是這樣的,而且微臣推斷,可能這個吃藥的人並不知道這個藥物對身體不好。如若知道,怎麼會吃這樣的東西,只是裝作虛弱便可呀。”霍以寒來的路上仔細的想過,他越發覺得,事情似乎開始有些眉目了。
雖然他們現在的疑惑很多的,但是疑惑越多,能夠找到的線索也越多。
齊禎:“他們也不是能夠全然互相信任的。行了,你命人看管好驛館,端敏說黑衣人近了驛館。她中了你兩劍,總歸不能死扛著。”
霍以寒挑眉笑:“她不是需要用這個藥物裝病麼?那麼微臣這也算是幫她,幫她徹底病下來。而且,我相信這個人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了。”
對於這點,他胸有成足。
齊禎:“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一定會在劍上動手腳。”嚶嚶,艾瑪,他們大齊的男人怎麼就這麼不厚道呢!不過,這種不厚道看起來也蠻贊呀。
霍以寒:“我在劍上餵了毒,不過皇上放心,這種毒藥不會要人的命,只會讓人如同渾身爬滿了螞蟻般的癢。她不會不明白的,接下來,我們只消靜靜等待便是。”
自從找回畫像,霍以寒便是常駐書房,他堅定的相信,那些人沒有得手一定會再來,而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雖然沒有將人直接擒獲,但是他一樣也是有收穫的。
“皇上,黑衣人不會是尺餘國人,雖然她是進了尺餘國的驛館,她是用尺餘國慣用的藥物,但是我覺得,她不會是一個尺餘國人。”
“為什麼這麼說?”
“除卻交手時的感覺,還有便是時機,不要忘記她第一次出現的時機,而且被咱們擒獲的尺餘國人曾經交代,與他接觸的那個人是李毅之讓他聯絡的。李毅之從小就生活在大齊,他在大齊的生活圈子遠遠大於尺餘,因此我覺得,是大齊人的可能性極高。”
兩人覺得自己真相了。
“既然如此,那麼你還等什麼。該查查,該收拾收拾。別忘了,我們才是主場。”
一時間,這二人竟是笑了出來。
這一番折騰,便是也到了清晨,齊禎伸了一個懶腰,準備上朝。
…………
與此同時,李毅之看著重傷的魏如雲,為她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魏如雲咬著手帕,不斷的流淚,霍以寒下手狠戾,從來不會留情。
“如雲,你忍忍,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如若不是我讓你再去霍府,你怎麼會經歷這樣的事兒。”
魏如雲不斷的搖頭,她從來不怪他。
“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沒有道理我不為我們的將來多努力,這次著了道也是我的錯 ,我太莽撞了。”魏如雲紅著眼。
李毅之似乎下了什麼決心:“如雲,你與你哥哥說實話吧。或者我去請罪,就說是我做的。”
魏如雲一驚,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說,“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就是沒有瘋才會這樣說,你看看你現在這樣,你怎麼辦?不救治麼?你是悄然潛進京城的,你不能回魏府,更是不能一直躲在這裡,那你怎麼辦?回京郊小屋?那你的傷勢怎麼辦?而且,我根本不斷定你這個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
李毅之這人便是如此,他並不是帥氣硬朗,但是偏能籠絡住女子的心,正是因為這點,他會在最恰當的時候說最恰當的話,做最恰當的事兒。
魏如雲臉色蒼白,但是還是微笑:“我沒事兒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只要……只要能讓我離開這裡回寺廟,那麼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現在她分外的怨恨自己,如若選一個在城內的寺廟,便是沒有這樣的事兒了,現在她涉及到出城進城便是多了許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