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兩人的感悟如何，上空的戰鬥反正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幾乎要把那片空間打碎了。

一般的位面，就算處於遺蹟戰場，它也絕不可能承受多位秩序巔峰的全力戰鬥。

如今那片空間雖然破碎，遍佈各種裂痕，但是位面的修復能力卻維持住了當下的狀態，沒有讓情況再度惡化。

或許正是有地心實驗室這座奇觀鎮壓的緣故，才維持住這樣的平衡。

當然，那已經洞開的裂縫早已將位面中僅存不多的生靈之氣散發出去，吸引來附近虛空中的畸變怪物。

這些怪物就像上次入侵雲夢之澤一樣，不斷朝位面內湧入，緊接著被四人吸引，想要吞噬這強大的生命體。

這意外對於戰場外的人根本沒有干擾，米爾斯將氣息隱藏得徹底，李想兩人離得遠，也隱藏了氣息。

因此還在戰鬥的四人就成為了當下唯一發射訊號的資訊源，而接到資訊的畸變怪物也直奔他們而去。

一般的傳奇階怪物連靠近戰場的能力都沒有，就被規則之力泯滅大量血肉，或者分割成大量細碎的肉塊掉在戰場之上。

這些肉塊和原本殘缺的怪物肉體開始互相吞噬融合，但是顯然在面對犁地一般的規則之力溢散波及的情況下，它們不成氣候。

但是隨著更多的畸變怪物的加入，無疑讓戰場充滿變數，四人之間的平衡極有可能被那些詭異的秩序階畸變怪物打破。

情況也確實和想象的相似，很快一頭秩序階怪物就闖入了艾倫和天使族秩序的戰場，成為讓人難受的攪屎棍。

它一邊在戰場上吞噬血肉，一邊朝著附近的兩人不斷攻擊，因此就算被反擊，它的實力都沒有變化，還有所上漲。

不過由於它的神秘規則只是增強了吞噬速度，難以對兩人造成直接威脅，且作為無意識怪物，它的攻擊極為混亂，沒有針對性，導致戰場的平衡一時並沒有被打破。

這一幕倒是讓觀看的莫非兩人心驚肉跳，應接不暇。

莫非的想法很簡單，神諭中的儀式到現在還沒出現，如果戰場出現岔子，他們兩位傳奇階根本等不到儀式降臨，更別說阻止了。

到如今莫非怎麼還不知道儀式究竟是什麼，他心裡苦啊，只能默默祈求女神別再跟他開玩笑了，快點讓一切都結束吧！

旁邊的李想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更多的是被戰場上瞬息萬變的局勢帶動的情緒。

或許是相信莫非的運氣，又或許對於一條命並不看重，反正絲毫不擔心事後的安全。

只是還不等他們繼續維持下去，更加出乎他們意料的情況出現了。

意外的並不只是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一幕。

只見在戰場的正上方，空間如同湖面一般出現陣陣漣漪，好像下一刻就要有什麼從裡面鑽出來。

只是空間好像太過堅固，持續盪漾了有一會兒，裡面的生靈都沒有從空間中鑽出來，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被困死在裡面。

空間的動靜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只是戰鬥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們只留下一絲心神關注那裡的變化。

同時布威洛奇譏笑道：“艾爾登，這不會就是你請的幫手吧，好像連空間打不破，不會連秩序都沒有吧？”

艾爾登沉默不語，作為天命師，低於他生命層次卻能夠讓他意外的事情很少，這次的空間波動就不在他的推算中。

意外歸意外，他也確信這絕對不可能是來聯盟的援手，自然也沒必要和布威洛奇爭論，那樣反而提醒了對方。

看到艾爾登面色沉重，布威洛奇笑意盈盈地再次勸說道：“你看吧，我就說聯盟信不過。

不如你現在立刻講和，我們一切就當沒發生過，這不是皆大歡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