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一個風雲人物。可是事實卻並不如願,儘管我怎麼努力地瘋狂,鄭芳都不曾關注過我,她只熱衷於今天給這個女生結辮子,明天和那個女生玩一個新奇的遊戲。對於我嘔心瀝血創造出來的那些極其富有創意的作品卻是不屑一顧,連句話都沒跟她說上。在實在是讓我很懊惱。然而校長對她卻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總立在走廊裡從厚厚的鏡片後注視著正在操場上踢毽子的鄭芳,在某個時機突然叫一聲:鄭芳,你過來一下。鄭芳放下毽子撲的一下飛到他身邊,校長把她帶進他的辦公室。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心裡很鬱悶,弄不明白校長怎麼會又怎麼多事找鄭芳。這很顯然校長開始對鄭芳感興趣了,冷落冷儀了。有幾次我把冷儀叫到身邊:冷儀,你怎麼還沒去拿數學作業本呢?冷儀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校長當時教我們數學。我叫她去拿作業本是為了讓她去幫我看看校長在和鄭芳談什麼。但冷儀不懂得配合我:老師還沒改,下午去拿。我算是拿她沒轍。
那時候我只知道校長很欣賞很信任鄭芳,所以鄭芳很快就被他重用。校長突然在我們學校搞了個少先隊,鄭芳理所當然地成了隊長了。我居然也混了個副隊長,但這不是校長欣賞我,而是要我去我家那竹林裡砍根竹子做旗杆,和回去跟我媽說幫學校做紅領巾。不管了,我依然高興,因為這樣我就有很多機會跟鄭芳在一起了。少先隊我當然知道是什麼回事,繫著紅領巾,升國旗敬禮什麼的,那是在書本里學的,現實中沒見過。就我們那個窮山溝裡小學,還少先隊呢!連穿開襠褲坐在教室裡都有。校長要將這一文明注入這個破學校就好比要在一個茅廁裡養條金魚。你說養的活嗎?養不活的,不到幾天那條金魚就死了。我跟鄭芳更是沒有突破性的進展,每天就她對我說一句:蕭煩,你為什麼不繫紅領巾?而且為了能讓她對我說這句話更多的時候還是我故意不繫的。我說:剛散了,我不會系。鄭芳就會對我說:過來。然後就像大姐般地教我怎麼系。
按著事情的發展規律,跟許多故事一樣,男主人翁費過一番周折最終還是走進的女主人翁,並且關係開微妙了。鄭芳最終是跟我熟了起來,這就要歸功於我的家庭了。當時我爸是村支部書記,我媽做著裁縫,託共產黨的福我家的生活相對富裕點。當時全村的第一臺黑白電視機就在我家落戶。那傢伙,到了晚上跟看電影似的,男女老少帶著凳子往我家門前坐一片,連雪花點都看的起勁。看新聞聯播,看到刑質斌就說怎麼每天都是這個女的啊?很是不解。因為人多,所以想找個好位置已經是相當的困難了。每天晚上我用兩條矮凳佔著前面的兩個位置,一個是給冷儀留的,一個則是留給鄭芳的,三小孩一邊看《包青天》一邊吃著炒花生。看著吃著,三小孩就熟起來了。所以說家庭富裕泡妞容易那才是硬道理。
我開始跟鄭芳混熟了,她經常帶我和冷儀去他家吃東西,她家似乎有很多新奇的零食,有帶著清涼口味的薄薄糖,有辣的流口水的辣片,還有“唐僧肉”。那都是她城裡的姨媽或舅媽給她寄過來的。還有很多玩具。她那個萬花筒更是讓我愛不釋手,把它湊到眼睛上扭轉著那個筒就可以看到很多奇異絢麗的圖案。我一邊看著那些圖案一邊對她說:鄭芳,這個能不能給我,我用三十個紙包給你換。鄭芳說:不要,我又不玩紙包。我說:那你要什麼?鄭芳說:你啥都沒有。我就急了:誰說我沒有,我有一塊寶石。鄭芳突然感興趣:給我看看。我說,在家裡,不信你問冷儀,亮晶晶的。冷儀說:他是有一塊寶石,有拳頭那麼大。鄭芳還是不相信:屁石。我把那萬花筒丟還給她跑回去從床底下摸出那塊石頭。我二叔做房子時候裝了幾卡車礦石堆在我家屋前,那塊透明的石頭就是從其中的一塊礦石上敲下來的,我透過石頭去看太陽,就可以看到太陽變的五顏六色的。我興奮地向冷儀招手:快!快來看!我找到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