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
巖隙川連著幾日的高溫之後迎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雨天,山間帳篷根本無法入住,一些不想離去的家族也只能收拾行囊前往離巖隙川最近的城池住下。
八天來葉千寧一行人算是比較安穩,自從有了三月之期,山下的人散去了很多,只有小部分人留在山上,似乎準備待上三月。
一場雨打破了他們的計劃,山間帳篷幾乎看不到幾個了。
陳老養了幾日氣色好了很多,這幾日他和封老成了好友,每日一起喝茶下棋,順便一起研究研究海上小篆。
衛崢本來有心要走,被封老強行留下,閒來無聊之時會找嚮明侯切磋切磋武藝。
千帆寂和顧朔兩人一直想開闢一條邊疆之外的道路,方便以後同行,這幾日湊在一起都在研究山路圖。
葉千寧對此也很感興趣,時常加入一起,提一些意見。
這個時代沒有柏油路,她之前遇到過一處可以製作柏油的原料,如果以後的道路能用柏油,日後遇到雨季車輛同行也可暢通無阻。
顧朔和千帆寂聽聞柏油路的時候眼睛都亮起來了,城池內幾乎都是青石板,但是出了城池幾乎都是泥土路,到了下雨天,車輛通行困難。
做商最怕遇到陰雨天,不能按時到達,還有可能翻車毀壞貨物。
他們將葉千寧所說柏油原料一一記載下來,派人去尋。
“千爹,古城玉堡的人如何了?”葉千寧抬頭問。
“事情原由差不多都清楚了,聯合當年的名單,信件往來,不止能洗脫千家多年來的罪名,還可以搬朝中在位的一些朝臣。”
“要公之於眾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人證物證捏在手中,自然要選一個何時的機會。”以前身在北黎,信奉皇權,現在沒什麼可忌憚的。
更何況,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很有可能並非先皇血脈。
千家的血債,他必須要償還。
葉千寧瞭然,她們這邊的人還未找到付晨宇口中的密信,如果那件東西握著手中才是真正的王牌。
“大小姐,顧老爺,千老爺,陳老請你們過去。”羅文走進來。
……——
“鳳嶺角誰不想見一見,葉姑娘既然說了能培育出來,理應讓我們見一見,我們等了多日,你們遮遮掩掩是何道理。”老者理論。
“相見我就得讓你見?你算哪根蔥。”葉千寧冷了聲:“你們跟到巖隙川,我家從未驅逐,一直以禮相待,但越了界還要厚著臉皮覺得自己義正言辭的,這不就跟——婊子立牌坊一樣嗎。”
老者愣了一秒旋即怒色盛滿一張臉:“滿口汙言穢語,老夫豈容你如此詆譭。”
“詆譭?明明是你們古城玉堡的人貪心不足,自己切了兩儀相生種植,結果沒長出來幼苗,上來找茬來了。”
“你……胡言亂語。”
“急什麼,不過既然上來了,就別走了,羅玄將他抓起來。”剛剛聽師父說,這位二張老在玉堡頗有權勢。
玉善當年之事若真和千家有關,身為長老不可能不知道。
羅玄抽出長劍便朝著玉塚而去。
玉塚一驚連連後退,拿起柺杖去抵制。
‘碰’的一聲。
他手中的柺杖從中間斷裂,身形也嗆嗆落入人群中。
人群中頓時四散。
玉塚七十多的年紀,有些功夫出招的動作緩慢了很多,羅玄一招他都抵不過。
“你敢公然對老夫下手,難道就不怕……”
“玉三爺和他的那些手下,剛巧也被請進去喝茶了。”葉千寧笑盈盈的打斷他的話。
玉塚唇瓣湧動,神色帶著幾絲不可置信:“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