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男人,忽然明白了他們追進障區的原因。
這附近大山小山眾多,大晚上的,沒了鬼眼花這個顯眼標誌,他們都將這裡當成了普通山峰。
而能做到這點,想到這點的,當然是聽過她在一心寺遭遇的何不染。
可是何不染又在何處呢?
月掛蒼穹,銀輝如水,帶著寒意悄然灑落在村外的野徑。
枯黃的落葉被踩一下,就會發出細碎而蕭瑟的聲響,但很快就被搓手的聲音蓋過了。
幾個男人在村中來回巡視,口中嘟囔著一些髒話,時不時打倆哈欠。
前不久,村中每家每戶都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響,男人打婆娘,兒子打老孃,父親打姑娘,乃至襁褓中的女嬰,都未能倖免。
這其中,少數幾個人事不知的光屁股小子想攔,反倒捱了老長輩的嘴巴子,也是嚇得哇哇直哭。
這場毆打持續了快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精疲力盡。
村長的大兒當過匪首,某種程度上來講,有些安排人的頭腦。
見追出村的男人遲遲未歸,他就知道這幫人是不中用了;至於女人,大概是躲進了駱駝峰,一時半會兒對村子沒威脅。
於是他安排村中健康男丁輪番值守,一旦看到村長或何不染,一定要跑他家喊他。
至於那些不值一提的女人們,像牲畜一樣綁起拴在家中——夜裡偷襲一般用火攻,這樣處理,那些人投鼠忌器,自然就不敢放火了。
秋夜的風實在冷。守夜的幾個男人一邊搓手一邊閒聊:
“你說那兩個修士行不行啊?不會就這麼溜了吧?”
“我看就是。不過要我我也溜,砍鳥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也是,修士的老婆都是個頂個的漂亮,怎麼捨得在這上面栽跟頭喲。”
“那你說,村長找來的會不會是女修呢?”
兩人說到這裡,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猥瑣的笑容。
他們還準備繼續說下去,忽聽空中有流矢之聲,還未抬頭看,一個人的腮幫子就被箭矢貫穿,另一人也大腿中箭,驟然倒地。
剩下一人驚恐至極,立刻後退好幾步,朝箭射來的方向抽出刀:“誰?!”
三支箭齊齊發射,射向他身上三個不同的方位:“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