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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太后、皇后都領了皇上的委託,時常宣召她進宮,左暗示右勸說,都是讓張氏要賢惠、要大度、要開明,以她現在的地位,納個把小妾、姨娘什麼的實在威脅不到她balabalabala……把張氏委屈的夠嗆,要真是賈赦想納妾倒好辦了,她又不是不容人的,何況,以她如今的地位,就是賈赦要娶二房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又怎麼可能自毀形象去當妒婦呢?

可張氏還不能對任何人說,賈赦現在根本就不和她一起睡了。自從中暑回來以後就老是一個人躲在書齋裡,也不和人說話,無論她怎麼問賈赦也不說,問得煩了,就乾脆一個人跑去外院書齋裡睡。鬧得張氏莫名其妙還要被人誤解是不賢良,張氏也是有脾氣的,索性就不管了,由著賈赦自己折騰去。

賈赦一開始躲著張氏是怕她發現自己的變化會起疑心,可現在他卻希望張氏能發現了,好讓他有藉口搬回主屋去,因為每晚賈赦一個人躺在黑暗中,他的夢裡就會不停閃過的全是其他人認為大快人心的行刑場景,儘管他並未親眼所見,可有時候想象比現實還嚇人,劊子手的大刀一次次揮下,一顆顆滾動的人頭死不瞑目,鮮血灑滿了長街,緩緩蔓延到腳下,跑不得,動不了,然後,在夢境的最後,那些人頭無一例外的全都變成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他的臉。

每一次賈赦都是嘶吼著從夢境裡掙扎出來,點亮所有的燈燭,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打寒顫。坐到天明,去上朝,哆哆嗦嗦熬過一天,回到家,重複噩夢,無限輪迴。

賈赦一天比一天憔悴,眼底的陰影很快就比眼睛還大了,所有人都在替他擔心,然而不管來多少太醫都只能診斷出是心神不寧,作息不規則導致的過度疲勞,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麼心神不寧,開出的藥不管多昂貴也不見效,只能眼見著賈赦身上的肉一點點瘦幹了。

直到有一天,看不下去了的皇上把賈赦宣進了養心殿。

第54章 再醉一回

儘管皇上每天在朝上都能看到賈赦;可今天近距離一瞧,還是被嚇了一跳。

眼前這個膽怯如鼠,唯唯諾諾;憔悴不堪的瘦竹竿真的是那個神采飛揚,自信跳脫;俊秀瀟灑的小白豬吉祥物嗎?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才幾天功夫,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啊?

皇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概是那天在刑部大牢裡被刑訊給嚇著了。畢竟;這是一隻打場獵連個兔子都不敢殺的善良小豬(皇上至今都認為賈赦在木蘭圍獵中一無所獲是因為太善良了而不捨得殺生);白上了一回戰場,刀都沒拔一下,見不得血腥場面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個該死的尚書,誰給他的命令要去問口供來著?明明早就交代過的,那三個傢伙一抓到就立刻斬草除根順便殺雞儆猴的,哪裡還需要問出個子醜寅卯再動手,直接砍了不就完了?

至於削藩,那是十年前就開始準備了的。只是當年準備的不充分,才被迫收手等待良機,難不成還真是被那群看不清楚形勢的酸儒一捧一勸就拉倒的?笑話!就算是他還像以前那樣有些優柔寡斷都不可能放棄父皇為之努力了一輩子的決策,而現在,他已經被那個大逆不道的廢太子激發了滿腔鬥志,可是比初登基時的父皇還要雄心萬丈,可是惦記著要好好大幹一番,青史留名呢!

不過這個名可不再是他以前追求的仁愛寬厚之善名了,他如今想要的,可是像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他們一樣殺伐決斷,鐵血統治的威名。皇上再也不打算被一堆的善良、仁慈、寬大、包容給纏得束手束腳走一步想三遍了。什麼寬大,仁厚?開玩笑呢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就是要理直氣壯的收回先代帝王賞出去的領地和兵權,那些傢伙有什麼可委屈的?怎麼就能說明他不仁慈,不寬大,不包容了?你家祖宗功在社稷,我家祖宗不是早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