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的懷疑到許敬賢身上,根據檢察局調查許敬賢時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來看,跟他有仇的好幾個出了車禍。
雖然確切沒有證據指向是他乾的。
“許敬賢真的是膽大包天啊!”王政淮似感嘆又似痛恨,接著又放出一個深水炸彈:“肇事司機已自盡身亡。”
“啪!”郭佑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現在更懷疑是許敬賢了。
趙佳年可是他的人!
對方前兩日才剛以養病為藉口企圖調離仁川,沒想到今天就車禍身亡。
許敬賢居然連這兩天都等不了嗎?
又或者說他就是要殺趙佳年給自己看,作為自己讓檢察科查他的報復?
目無王法,無法無天!
“郭局長,於公於私,都不能再放任此人這麼肆意妄為下去了。”王政淮面色嚴肅,沉聲說道:“先把這個案子的輿論炒起來,然後由檢察局接手此案,只要伱們查到一點指向許敬賢的線索,我都能籤拘捕令抓人!”
一般來說影響力較大的案子如果上級部門要插手的話,都是由大檢察廳的中央調查部來負責,或者成立特檢組接手,但法務部的檢察局也有這個權力,只要有法務部部長授權即可。
“王法官是與許敬賢有仇?”郭佑安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看向王政淮。
他以往其實很厭惡這種政治傾軋。
王政淮大義凜然的說道:“我跟他都沒見過幾面,哪來的仇?無非是見不得他竊國家權柄為己用,幹傷天害理的事罷了,畢竟我是大法官啊!”
如果用這個案子辦了許敬賢,不僅能幫鄭永繁報仇,自己也能出氣,更能斷樸勇成一臂,簡直是一箭三雕。
“呵。”郭佑安自然不信,不過他也想查清真相,也更想將許敬賢繩之以法,所以答應下來:“按你說的辦。”
上次是秘密調查。
這次是光明正大的查。
只不過矛頭不是直接指向許敬賢。
名義上是查趙佳年之死,畢竟好歹是個廣域市警署署長,位高權重,檢察局接手大張旗鼓的調查合情合理。
廣域市地位相當於中國的直轄市。
“那輿論這方面就交給我吧。”王政淮微笑著起身,說道:“先告辭了。”
輿論當然不會直接針對許敬賢,而是對趙佳年的死搞出各種陰謀論,把熱度炒起來,這樣檢察局才能插手。
“慢走。”郭佑安起身鞠躬相送,然後衝著秘書喊道:“立刻讓林書海檢察官和賀向州課長來一趟辦公室。”
林書海上次被處理後,賀向州就接任了他原本擔任的檢察科課長一職。
不多時兩人便前後腳到來辦公室。
“局長。”
“坐。”郭佑安指了指沙發,等兩人坐下後才說道:“趙佳年剛剛死了。”
“什麼!”林書海大驚,剛坐下又站了起來,追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車禍。”郭佑安答道。
“許敬賢!”林書海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情緒激動的道:“肯定是許敬賢乾的,他嫌趙署長在仁川礙眼!”
賀向州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覺得林書海下結論太武斷,個人情緒化嚴重,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畢竟他原本是林書海的下屬,但現在成了對方上級,本就很尷尬,所以他在很多時候都得考慮對方的情緒。
而且他也很討厭許敬賢。
“是不是他乾的還不確定,但他是最大嫌疑人。”郭佑安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氣,煩躁的說道:“我會想辦法接過這個案子,由賀課長帶隊前往仁川,林檢察官對仁川和許敬賢有所瞭解,他要進調查組,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