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樸承元笑著握住許敬賢的手,心裡補充道:我他媽自找的。
然後便跟著趙大海離開。
許敬賢則繼續在辦公室裡等人。
十多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許敬賢放下手裡的書:“進來。”
一名檢察官帶著個女人走了進來。
“組長,她叫金淑恩,是我電話裡說的那位受害者。”檢察官微微側身指著站在他身後的年輕女人介紹道。
女人二十一二歲,神色憔悴,臉色發白,嘴角有破損後的結痂,穿著套把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運動服,縱然如此也能看出身材很好,曲線玲瓏。
她微微對許敬賢鞠了一躬。
許敬賢起身向她鞠躬回禮。
金淑恩有些懵懵的望著許敬賢。
許敬賢沉聲說道:“金小姐的勇氣值得欽佩,據我所知,遭過趙源一侵犯的女兵有很多,但是卻唯有你願意站出來,你這樣勇敢的行為不僅僅是幫了自己,更是幫了無數已經遭受和正在遭受及即將遭受折磨的女兵。”
金淑恩選擇站出來,那麼她將要承受的壓力和痛苦會非常大,無論其他人多同情她但總會戴有色眼鏡看她。
而且真到了法庭上時趙源一的律師肯定會反覆詢問她施暴細節來對她心理摧殘,或者將她作為證據的照片大肆點評分析,會嘗試用各種各樣類似的噁心的方式讓作為證人的她崩潰。
而律師的嘴往往非常毒,他們可以用最簡單平靜的話反覆拷打金淑恩。
所以許敬賢是真的佩服她,同時也要堅定她的信念,否則等一到法庭上她扛不住壓力而崩潰那就前功盡棄。
“謝謝,但讓許檢失望了,我並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想讓那個噁心的傢伙付出代價,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僅此而已。”金淑恩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怨恨。
“金小姐先請坐吧。”許敬賢指了指沙發,然後揮手示意檢察官出去,給金淑恩倒了杯水,“在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君子論跡不論心,不管金小姐是怎麼想的,但做出的行為的確是幫了很多人,你能夠擔得起這份稱讚。”
甚至還幫了我破案立功。
金淑恩接過水杯捧在手裡沒說話。
“那麼我們開始?”許敬賢詢問道。
金淑恩抿了一口水,然後放下水杯站了起來,開始緩緩脫身上的衣服。
許敬賢沒有阻止,靜靜的看著。
隨著外套,短袖,內衣,內庫被一件件剝離,一具年輕性感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一同暴露的則還有傷痕。
有的傷痕已經癒合,有的還沒有。
各種傷痕縱橫交錯,體無完膚。
“怎麼有燙傷?”許敬賢輕聲問道。
金淑恩嬌軀顫慄,仰著頭,眼淚無聲垂落,聲音略顯沙啞,“他用菸頭燙的,我們可以是他發洩的玩具,也是他排洩的工具,自然也可以是召之即來的菸灰缸,總之我們不是人。”
“稍等一下。”許敬賢叫停,然後給姜採荷打去電話,“帶上相機來我辦公室給一位受害者做筆錄,快點。”
姜採荷很快就來了。
“部長……啊!這……這!”她看見遍體凌傷的金淑恩後被嚇得花容失色。
許敬賢說道:“你啊什麼啊,趕緊給她拍照取證,然後準備做筆錄。”
他自己沒有離開,並不是因為不放心姜採荷,而是故意的,金淑恩如果連對他一個男人的眼神都承受不住。
那麼到了法庭上又該怎麼辦?
如果她一會兒真堅持不下去的話就可以直接放棄,不用上法庭去受辱。
她放棄了許敬賢也不會勸說她,因為將趙源一繩之以法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