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賢連續甩出好幾個問題,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韓京生肯定有問題。
忽視這點,不是蠢,那就是壞。
“說的再多也都是推測。”樸實景嗤笑一聲,看了看手錶,“周銘鎬只給了半個小時,現在還差十一分鐘如果韓京生不進去,那他就要開槍殺人了,這個責任許部長你來負嗎?”
“好!就算你的推測正確,那又怎麼樣呢?當務之急,是要保證裡面的人質沒事,事有輕重緩急!只要能達成這個目的,將計就計又如何?”
背後有人的他並不畏懼許敬賢。
而且出於他們立場的考慮,他也不想再看見許敬賢立功累積威望了。
所以他明知道讓韓京生成為國民英雄後會增加許敬賢的調查難度也視而不見,畢竟他們的利益訴求不同。
能給許敬賢添麻煩何樂而不為?
相反,如果今天出現大規模的人質傷亡,他作為負責首爾治安的警察廳廳長肯定是逃不了被追責的下場。
“樸廳長似乎搞錯了一點。”許敬賢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周銘鎬這個案子是我負責的,這個人要不要抓,該怎麼抓,是由我說了算!伱可以選擇配合,也可以選擇違抗我的命令,但我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他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
非得老子罵你,你才聽話是吧。
“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許敬賢跟教兒子似的批評,樸實景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但偏偏周銘鎬還真是許敬賢負責的犯罪嫌疑人。
他臉色宛如打翻的調色盤,幾番變化後咬牙丟下一句,“既然如此那現場就交給許部長指揮好了,出現任何事故都與我無關,我倒要看看許部長還有什麼高招能在人質不出現傷亡的情況下抓住,或者擊斃周銘鎬!”
雖然很憋屈,但他對此還真就求之不得呢,至少如果局勢惡化,面對上面的追責時他也能甩鍋給許敬賢。
“那就滾到旁邊去學!”許敬賢伸出手點了點他的胸口低聲呵斥道。
樸實景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許敬賢扭頭看向鍾成學,對他招了招手,等其靠近後抬手攬住他的肩脖子說道:“一會兒讓韓京生從正門進去,安排突擊小組從後門進入,在電梯裡挾持韓京生一起上樓,摸到演播室外等裡面開門後第一時間找機會擊斃周銘鎬,如果沒有機會就把韓京生推到最前面,周銘鎬不會開槍。”
鍾成學目瞪口呆,被許敬賢的計劃震得七葷八素,太離譜,太瘋狂。
“萬一,部長,我是說萬一,您的推測有誤,周銘鎬是真的想殺了韓京生呢?”鍾成學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他們豈不是令其如願以償了?
許敬賢面色古井無波,風輕雲淡的回了一句,“那就讓他殺好了,反正韓京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在這裡還能撈個英烈,拿到筆撫血金。”
他根本就不在乎韓京生的死活。
而且他不信韓京生是無辜的。
鍾成學嚥了口唾沫,尼瑪,這心也太狠了,怪不得許部長年紀輕輕就能手握重拳,天生就是混官場的啊!
“那……那如果是周銘鎬開槍打人質呢?”鍾成學斟酌語氣又問道。
許敬賢淡然一笑,“他如果威脅要殺人質,而不是第一時間衝韓京生開槍的話,就說明我的推測沒錯,他們是一夥的,韓京生是他同犯!既然如此就更不用客氣了,他要是威脅開槍打人質,就讓人開槍打韓京生。”
“他肯犧牲自己來保住韓京生就由此可見對其的情誼,所以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韓京生被槍擊,到時候就該我們反過來用韓京生威脅他放下武器投降了,事情也就能順利解決。”
鍾成學腦瓜子嗡嗡作響,還尼瑪有這麼辦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