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採荷出了偵詢室,“已經審得差不多了,他說炸彈的確是買的,但不知道賣家叫什麼,長什麼樣,因為進行交易的時候雙方都戴著口罩遮臉。”
“那他是怎麼找到賣家的?總有個中間人吧。”姜採荷冷靜的問道。
周煊文點點頭,“是有個綽號大頭的中間人,我已經讓人去抓了。”
“謝謝。”姜採荷吐出口氣,接著又說道:“等抓到人請你吃飯。”
“嘿,聽你這意思,抓不到就不請了唄。”周煊文故作不悅的瞪眼。
姜採荷翻了個白眼,“抓不到人案子破不了,我哪有心思吃飯啊。”
“我吃啊,你付賬就行。”周煊文理直氣壯,接著又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開玩笑似的說道:“許部長榮升檢察長,姜檢不會也要升了吧?”
“升了?生了更有可能。”姜採荷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啊,想什麼呢,我才入職多久?你以為人人都是許檢察長啊!他只有一個,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產物,沒辦法複製的。”
以前檢察廳沒有許敬賢這種人。
以後也不會再有。
“你說,我要不要給許檢察長送份禮祝賀一下。”周煊文見四下無人湊近姜採荷,緊張的壓低聲音說道。
顯然他是個不甘心,不安分的。
不想按部就班,想走捷徑。
其實這很正常,有本事的人沒幾個是安分的,特別是有許敬賢這個榜樣珠玉在前,誰不想學他一步登天?
不過以前許敬賢是巴結人的人。
但是現在成了別人想巴結的人。
姜採荷跟周煊文交情不錯,兩人是朋友,所以真心提點道:“你覺得檢察長缺什麼嗎?或者說你能送出他無法輕易得到東西嗎?如果不能,那就別送了,送禮的人很多,你送的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份,有什麼用?”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周煊文真心請教,畢竟對方是許檢察長的枕邊人……之一,肯定比自己瞭解他。
姜採荷認真的建議:“檢察長喜歡用有能力的年輕人,好好辦案做出成績,需要時他自然會想起你,除此之外的任何行為,都是多此一舉。”
“唉,真是難熬啊……”
“你比其他人優勢大多了,至少你認識我,不用擔心做出成績後檢察長聽不到你的名字。”姜採荷說完打量了他一眼,“這還覺得難熬的話也可以走我的路,讓檢察長臨幸你。”
周煊文一臉認真的說道:“那你幫我試探下檢察長喜不喜歡男的。”
“噁心!”姜採荷一臉嫌棄。
就在兩個老同學兼老朋友正研究討論怎麼上進的時候,綽號大頭的中間人被抓了回來,姜採荷親自去審。
“就你叫大頭?”姜採荷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俯視面前審訊桌後面的青年,說道:“頭看著也不大啊。”
“我大的是下面那個頭,檢察官大人您要看看嗎?”大頭吊兒郎當的往後靠在椅子上,一臉蕩笑的說道。
隔壁觀察室裡的周煊文已經閉上了眼睛,對實務官招了招手,“提前聯絡救護車,一會兒肯定用得上。”
實務官深以為然點點頭,自從姜檢開始獨立辦案,他們地檢花費在犯人醫療上的公費就肉眼可見的增多。
“哦是嗎?”姜採荷臉上露出個明媚的笑容,雙手扶著審訊桌往後拖開使得青年完全暴露她的在視線中。
綽號大頭的青年隱隱不安,臉色煞白的說道:“我開玩笑……啊!”
話還沒有說完,就面目猙獰的仰頭淒厲的慘叫起來,因為一隻鮮紅的高跟鞋毫不客氣的狠狠踢在他腿間。
直接將他連同椅子踢倒在地。
然而姜採荷並沒有停。
而是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