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支菸抽了起來,一支又一支。
很快他腳下的菸頭就散了一地。
不知不覺他坐到了天亮,抬頭望著外面射到屋裡的陽光,他剛準備去洗把臉,就聽見了警笛聲越來越近。
陳明貴皺了皺眉頭出門檢視。
兩輛警車疾馳而來,在他家門口停下,數名警察下車,在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的帶領下走到了他的面前。
“陳檢察官你好,我是首爾西部支廳刑事一部的檢察官,你涉嫌一起殺人案,請跟我回去配合調查。”為首的青年拿出自己的證件語氣冷硬說道。
陳明貴一愣,“我……殺人?”
“不錯。”青年檢察官點點頭,轉身從一名警察手裡接過照片,亮給陳明貴看,“這上面的人你應該認識。”
照片上是一個滿臉是血倒在地上的青年,陳明貴腦子轟然炸開,因這個人就是昨晚開車撞他家門的司機。
“經過驗屍,他是遭受過劇烈撞擊後又被人毆打而傷勢過重死亡,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有目擊者稱昨晚看見過陳檢察官你曾毆打死者。”青年檢察官收起了照片,面無表情的說道。
陳明貴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已經手腳冰涼,汗流浹背,接著他猛地抬起頭咬牙說道:“你們是一夥的!”
有人殺了那個司機栽贓給自己!
現在有證人看見過他毆打死者。
並且在死者身上肯定能夠檢查出他的指紋,以及毆打時殘留的皮屑。
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
他知道自己完了,因為他根本沒辦法自證自己的力度不足以打死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青年檢察官似笑非笑,揮了揮手,“帶走。”
兩名警察上前一左一右將陳明貴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控制住,又給他戴上了手銬,強行向停著的警車推去。
一個小時後,得到訊息的徐浩宇趕到了西部支廳,並見到了陳明貴。
“陳科長,你怎麼樣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徐浩宇滿臉擔憂的問道。
陳明貴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一臉暮氣的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人證物證俱在,我又沒法自證的情況下他們不需要我認罪就也能起訴我,所以沒必要為難我,只需要晾著我就行。”
“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徐浩宇一字一句的說道,內心既憤怒又無奈。
陳明貴臉上苦澀更甚,絕望的閉上眼睛,“沒用的,證據鏈完善,檢察官和警察也被周司鳴收買了,除非他肯放過我,否則這個牢我是坐定了。”
話音落下,他嘆了口氣,真誠的奉勸徐浩宇,“徐部長你是好人,好人是鬥不過他們的,再這麼下去我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明天,放棄吧,拼了命往上爬,等你成為說話管用的人或許還有一絲絲可能改變當前的現狀。”
他的熱血這次是被徹底潑滅了。
“阿西吧!”徐浩宇紅了眼眶,一拳砸在桌面上,盯著陳明貴的眼睛鄭重做出許諾,“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放棄,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話音落下,他起身離去,走出偵詢室後就拿出手機給許敬賢打電話。
“敬賢,我……”
“事情我聽說了,你想跟周司鳴和解以換取陳明貴安全著陸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絡。”許敬賢打斷了他的話。
徐浩宇後面的話堵在了喉嚨,沉默片刻後才說道:“暫時先不用了。”
“浩宇,收手吧,整個檢察院的檢察官都敵視你,哪怕是我想幫你,也做不到。”許敬賢嘆了口氣勸說起來。
畢竟他坐在這個位置代表了大部分檢察官的利益,就必須認清身份維護集體,根本沒辦法全力幫徐浩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