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賢,你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我說嗎?”被許敬賢攙扶著走出停屍間後金夫人才紅著眼眶,哽咽著問道。
許敬賢一邊扶著她往外走,一邊面色凝重,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跟伯母是一樣的想法,前輩的死肯定另有蹊蹺!他常對我說高處不勝寒,恐怕是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有今天了啊。”
以前都是忽悠少女少婦,現在卻要忽悠年近五旬的九分熟熟婦,他感覺還有點怪怪的,幸好不是為了上床。
“嗚嗚嗚……我早就說過不要過度追求什麼權勢,他非不聽,這不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嗎?”金夫人一聽這話又剋制不住的低聲哭了起來。
許敬賢逐漸露出真面目:“前輩既然早就預感有此一劫,那肯定會留下一些資訊,所以還請伯母帶我去檢查下前輩生前的遺物,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特別是保險箱之類的。”
現在才剛剛案發,上頭還沒定下負責金士勳死亡一案的檢察官,所以他得趁著這個空隙先去金家洗劫一番。
除了凱城酒店會所那些客人的照片外金士勳手裡肯定還有其他的資料。
“他是有個私人保險箱。”金夫人瞬間就來了精神:“我現在就帶你去。”
金士勳表面跟許敬賢關係很好,許敬多次去金家做客,所以在金夫人眼裡他現在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人之一。
之所以說之一,是因為金士勳的親信不止他一個,比如首爾地檢總務科副科長沈鵬程這種骨灰級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人剛剛竟然不在。
“伯母你知道保險櫃的密碼嗎?”許敬賢聞言,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問道。
金夫人擦了擦眼淚說道:“那是老式保險櫃,用鑰匙開的,我們夫妻那麼多年了,我知道鑰匙放在哪裡。”
這種結婚多年的老夫妻,彼此之間的信任程度比和兒女之間都要更深。
“那我們快點回家吧,免得遲一分就多一分變故。”許敬賢急切的道。
金夫人連連點頭:“好,好。”
許敬賢把她扶上了自己的車。
“叮鈴鈴!叮鈴鈴!”
剛上車她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是鵬程。”金夫人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沈鵬程,她當即就要接通。
臥槽!許敬賢心頭頓時一跳,連忙說道:“伯母,我來跟沈科長說吧。”
他想要金士勳遺留下來的東西。
沈鵬程肯定也想要。
而現在他既然成功搶先了一步,那就自然不能讓沈鵬程壞了自己的事。
金夫人毫無防備的把手機遞給他。
“喂,沈科長,我是許敬賢。”許敬賢接通電話後先表明身份,接著又繼續平靜的說道:“我正送伯母回家。”
當著金夫人的面他沒法撒謊,畢竟金夫人在心裡同樣是信任沈鵬程的。
自己要是撒謊的話反而會引起她的懷疑和警覺,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敬賢吶,夫人在伱身邊嗎?你讓我跟她說話。”聽見是許敬賢接的電話後沈鵬程就心裡一沉,暗道不妙。
他昨晚去參加了個銀趴,醉得不省人事,現在才醒,得知金士勳死後他一邊開車趕往醫院一邊聯絡金夫人。
金士勳已經死了,以後沒法再為他提供庇護,但金士勳當官那麼多年手裡掌握的東西卻還能扶他最後一程。
只是現在看來被許敬賢搶先了。
許敬賢面不改色的說道:“你也要過來?嗯嗯好,我跟伯母說一聲。”
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關機,扭頭看著金夫人說道:“伯母,沈科長也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先到家等他。”
“好,好。”金夫人對此不疑有他。
許敬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