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賢深吸一口氣動情道。
被叔叔誇獎,姜採荷感覺比立功受到公家獎賞還高興,“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能為叔叔分憂我也開心。”
“回來路上不急,讓司機開慢點注意安全,等叔叔抽出空再好好的獎勵你。”許敬賢咬重了獎勵兩個字。
大恩不言謝,必須拿出行動。
他要將自己的滿腔感激之情全部都狠狠注入大侄女內心深處,讓她好好的感受自己那熾熱而滾燙的熱情。
姜採荷頓時秒懂,昏暗的車廂裡臉蛋微紅,下意識蹭了蹭修長的美腿用帶著鼻音的口吻回答道,“嗯。”
結束通話電話許敬賢吐出口氣打給樸燦宇,讓他來接自己去江邊吹吹風。
然後又打電話約見周承南。
……………………
一月份的首爾寒意愈盛,特別是夜間溫度更低,凌晨一點多的颯颯冷風先吹過江面再拂過人臉猶如刀割。
許敬賢裡面穿著西服,外面披著一件灰色大衣,正站在江邊抽著煙。
不遠處樸燦宇穿著一身有些老舊的棉襖依靠著車身抽菸,時不時吸一下鼻子,像是最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嗡嗡嗡嗡……”
伴隨著引擎轟鳴聲,兩束大燈遠遠照射過來,一輛銀色的賓士轎車越來越近,最終在樸燦宇的旁邊停下。
隨後周承南從車上走下,他先對黑暗中戴著帽子看不清臉的樸燦宇微微點頭致意遞給其一支菸,然後才走向背對自己的許敬賢,摘下帽子畢恭畢敬彎腰行禮,“部長,我來了。”
他此時內心有些忐忑和緊張。
因為許敬賢在這寒冬臘月的凌晨約他見面,肯定不是為了聊天,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
“周承北死了。”許敬賢說道。
周承南猛地抬起頭,但是對敬賢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其臉上的表情。
“我讓人殺的。”許敬賢又道。
周承南身子一震,在原地眼神呆滯了片刻,隨後猛地低下頭去,聲音發顫的說道:“那一定是他做了該死的事,還要讓部長您親自出手,這是我的失職,請部長原諒我的錯誤。”
許敬賢很可怕。
但不是無緣無故殺人的瘋子。
所以他縱然很傷心難過,但理智告訴他一定是周承北揹著他幹了什麼激起許敬賢殺意的事,讓他在難受之餘又有些憤怒,憤怒周承北去找死。
“你說的話是真心的嗎?”許敬賢緩緩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承南,“就不想著要為他報仇嗎?”
“噗通!”
周承南當場跪了下去,一個響頭猛地磕在地上,視線中只能看見一雙蹭亮的皮鞋,“小人惶恐,求部長不要開這種玩笑,我的一切都是部長您賜予的,承南視您如敬神,不敢有半分不敬,更不會為一個自找死路的該死之人而記恨部長,請部長明察!”
他確實沒想過要為周承北報仇。
因為他不敢。
何況周承北也不值得他冒險。
而且許敬賢殺周承北肯定是其幹了會影響他的事,而影響許敬賢就是影響周承南自己,所以許敬賢殺周承北不僅是自保也是保住了他周承南。
綜上種種,他瘋了才會想報仇。
“起來吧,地上涼。”
許敬賢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謝部長。”周承南又磕了一個響頭,然後起身乖乖垂首站在一旁。
許敬賢又轉過身去,看著黑暗中波瀾壯闊的漢江緩緩說道:“周承北一直在對外出售軍火,因此被有心人盯上了,今天晚上要在水源市……”
隨著許敬賢的訴說,周承南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內心也越憤怒,阿西吧!周承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