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印象,所以才會如此乖巧。”
婉貞聽了,心中一動,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光緒竟然是他出生之後第一個抱他的人啊
眾人本想附和那溜鬚拍馬之辭的,卻見皇帝似乎並不為所動的樣子,頓時個個偃旗息鼓,都沒了聲息。只那個出聲奉承的人,好不尷尬地站在一旁,心頭打鼓。
光緒隨意地瞟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那人如獲大赦地趕緊退下了,然後偷偷擦了擦一頭的冷汗。
並沒把心思放在這些無聊的事上,光緒看著婉貞,輕聲道:“念哥兒睡了,抱他進去吧。”
婉貞接過了孩子,有點猶豫,囁囁地說道:“可是……這是給他慶祝滿月的宴席……”
光緒笑道:“他這麼大點兒的孩子,懂得些什麼?這些事情大人來做就行了,該睡的時候就讓他睡,別驚擾了他”
婉貞一顆心頓時落了地,感激地對光緒笑了笑,親自抱著孩子進屋去了。
光緒給載灃遞了個眼色,載灃會意,當即跟載洵一起,以主人的姿態招呼起來,請光緒和皇后、瑾妃坐了上座,又招呼來賓們入席,幼蘭和必祿氏自然是取代了婉貞的位置,也在一旁招呼起女眷來。
不一會兒,婉貞安置好了念哥兒,便也出來招呼客人。因著念哥兒是個遺腹子的關係,這滿月酒多多少少也就帶了些悲傷的氣氛,並不像尋常人家那樣熱鬧,再加上皇帝在座,誰敢放浪形骸?於是吃吃喝喝了一陣,眾人也就識趣地陸續散去了。
到了最後,皇后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也轉頭對光緒說道:“皇上,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回宮去吧。”
光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朕還有點事情要跟醇親王他們說,你們先走吧。”
皇后和瑾妃面面相覷,但卻不敢違抗光緒的旨意,只得拜別了皇帝,又在婉貞等人的恭送中離開了鍾郡王府。
終於廳中只剩下了光緒兄弟幾個和婉貞等幾個妯娌,婉貞看了他們一眼,心中有股不妙的預感。
光緒有什麼事情必須在這兒說的?若是國家大事,明兒個召見載灃他們再說不行麼?想來,他將要說的事情應該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吧?
果然,只見光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去說吧。”
婉貞滿腹疑竇,卻也只得應了一聲,然後帶著他們向著載濤生前的書房走去。
幼蘭和必祿氏本想跟上,誰知光緒卻淡淡地頭也不回說道:“五福晉和六福晉就留在這兒吧,這裡後續的收拾還要麻煩兩位多多操心。”
幼蘭和必祿氏一愣,隨意會意地停住了腳步,恭聲道:“是,臣妾明白了。”便轉身回到了廳中。
婉貞的腳步也是一頓,下意識就要跟著幼蘭她們走,卻被光緒叫住,道:“婉貞,你也來。”
她的心中重重一跳,愈發地感到不安了。
光緒這般鄭重其事,連皇后、幼蘭她們都要瞞著,卻一定要自己參與,究竟是什麼事?
昏黃的燈光中,她無法看清前面幾個男人的表情,光緒、載灃、載洵,三人的身上都似乎瀰漫著一層難以捉摸的光暈,雖然知道他們不會害她,可還是忍不住覺得跟他們之間,似乎已經隔開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不禁默默一嘆。
之前之所以能跟他們相處得那麼融洽,多半還是因為有了載濤這麼個中介。如今載濤走了,他們想要恢復到以前那樣似乎也不可能了……
大廳到書房的距離並不遙遠,幾人一會兒的工夫就到了。婉貞吩咐全忠守在門外,光緒也把鍾德全趕了出來,兩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急忙調來了侍衛將此處團團包圍起來,連只蚊子都不讓飛過
書房裡雖然已經沒了男主人,但在婉貞的吩咐下,還是一如往常地被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