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持刀躍下馬匹:「膽敢反抗者,給我狠狠地揍!」
「喏!」
身後一群穿飛魚服的活閻王如狼似虎,越過趙都安,爭做開路先鋒。
「啊,伱們是……」
「來人啊!」
「快去叫少爺……」
家中惡奴們聽到動靜,先是拎著哨棒衝出來,結果瞬間慫了,果斷白給。
來不及丟下武器投降,就被周倉帶人一頓拳腳。
一時間哭爹喊娘,一片大亂。
「可是周百戶?此間是京營張校尉的宅子,各位怕不是找錯人了?」府上管事奔出,慌張道。
周倉面沉似水,一刀鞘作勢抽出,嚇得管事跌坐在地:
「找的就是張昌吉,他人呢?」
「給我住手!!」
突然,內宅方向傳出厲喝,一道人影竄出,正是被勒令在家養病的張昌吉。
此刻,他身上只穿鬆垮裡衣,胸膛敞開,頭髮也沒扎,踩著布鞋,一張冷峻的臉上滿是怒意。
似正在午睡,被驚醒。
「周倉!?」
張昌吉眼皮一跳,認出來人。
詔衙的官差也屬於「禁軍」序列,嚴格意義講,與京營也算「同袍」。
二人雖不熟,但也有過幾面之緣。
張昌吉本是暴戾性格,但瞥見對方身上飛魚服,也冷靜了數分,強行壓下火氣,道:
「何故闖我宅邸?!」
周倉沒搭理他,先一揮手:
「給我封鎖宅子,莫要讓人跑了。」
大群手下應聲而去,顯然對這一套程式頗為熟練。
旋即,周倉才轉回身,朝身後堆笑道:
「使君,人拿住了。」
「不錯。」
大門方向,趙都安姍姍來遲,一路閒庭信步,走到近前,滿意頷首,這才戲謔道:
「張二郎,咱們又見面了。」
「趙都安!」
張昌吉一怔,繼而大怒,血氣衝頭:
「你還敢來我家找死?」
說話間上前一步,肌肉隆起,並未綁縛紗布的左拳捏的「咯吱咯吱」響。
周倉眼皮狂跳,抽刀攔在二人中間,厲喝:
「張昌吉!你敢抗法?」
趙都安眯眯眼,笑了笑,抬手輕輕在刀背一搭,將其按了下去,柔聲道:
「張兄家宅被闖,氣急攻心,可以理解,都把刀放下,莫要顯得本官仗勢欺人。」
頓了頓,他假意四下張望,好奇道:
「咦,怎麼不見這家女眷?早聽聞張二郎家主母姿容不俗,本官也想開開眼界。」
周倉笑道:「使君要見,卑職這就去抓來。」
一唱一和。
張昌吉額頭青筋條條綻放,渾身骨節劈啪作響,氣機鼓盪,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手。
趙都安就是在刻意激怒他。
可惜,張昌吉臉色變幻數次,想起兄長叮囑告誡,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咬牙切齒道:
「趙都安,你究竟意欲何為?」
他又看向周倉,沉聲道:
「什麼時候,詔衙也成了替人打擊報復的狗了?」
他覺得,顯而易見,趙都安今天就是來報復的。
趙都安聞言大驚,說道:
「什麼?你竟詆譭當今聖上在打擊報復?張昌吉啊,你居心何在?」
人人都知,詔衙是女帝的狗。
張昌吉本來是諷刺周倉,但沒想被趙都安扭曲原意。
氣的眼前發黑,知道嘴皮子上玩不過對方: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