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不該裝作不知麼?你這般與我說出,看似展示頭腦,但實則卻難以洗脫自身嫌疑了。」
海棠哼了下,不屑道:
「本官不會演戲,你這人又心機深沉,演的不像反而容易遭懷疑。」
倒是個對自己優缺點,心知肚明的女人……
頓了頓,海棠又說:
「況且,嫌疑這東西,真的可以洗清麼?今日乾淨的,誰又能保證明日不會投敵?」
趙都安開始欣賞她了,尤其在和自己的「機要秘書」對比後。
唔,不過太聰明的女人,放在身邊很麻煩,反而小錢那般的,用起來放心。
見他不語,海棠好奇問:
「其他人怎麼樣?已經揪出來了吧。」
趙都安笑道:
「這種問題,想也知道是不能說的。」
海棠捏著酒盅,哼道:
「不說我也猜得出,呵,你這些手下進來時,明顯不夠緊張,那是種剛結束一場成功『抓捕』後流露出的鬆弛,我太熟悉了。
而有資格排在我前頭的,張晗那面癱臉是個死腦筋,按讀書人的說法,是個可以被欺之以方的君子。
若被懷疑,只會傻乎乎束手就擒,一副忠君報國姿態。那想必就是鐵尺關了。」
趙都安說道:「你似乎並不驚訝。」
海棠說道:
「因為我最懷疑的,也是他。不過沒有證據。
呵,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身為緝司,抓捕逆黨是本職,我想超過張晗,成為九堂第一,自然會對內鬼上心,可惜,這份功勞被你搶了。」
頓了頓,英姿颯爽的女緝司醒悟一般道:
「但以你手下這些人,可擒不住他,督公出手了?督公此刻不會也藏在暗中吧。」
院外車廂裡,馬閻臉色變化了下。
他身旁躺著的鐵尺關閉著眼睛,因重傷聽不到院中對話。
「……」趙都安不置可否:
「你想說什麼?」
海棠嫣然一笑:
「沒什麼,但你得快些了,這般聲勢浩大的抓捕,當鐵尺關被擒那一刻,逆黨的眼睛必然已行動起來,與他相關的,可能被牽扯出同夥,只怕也開始遁逃了。
對了,提醒你一下,鐵尺關被欺詐後,倘若跳出來的特別快,承認的也很直接,那有可能,是在掩護一些人。」
趙都安眯起眼睛:「說清楚。」
海棠笑了笑:
「我說了,我也在調查他嘛,雖沒掌握有力證據,但我發現了一樁趣事,他私下裡,與桃花堂主似過從甚密。」
桃花堂緝司……趙都安腦海裡,浮現出對應模樣。
那是九堂中,唯二的女性緝司的另一個。
外表並不出眾,三十餘歲,較為低調。
辦公室戀情……不會吧……趙都安挑眉。
但倘若二者真有一腿,那雙方同時投敵的機率的確很大。
這也能解釋,方才鐵尺關為何跳的那般直接,幾乎沒用廢話,就下死手。
之後先坦然承認,而後閉口不言,意外的順利。
若是解釋為,他心知暴露,便故意如此,想以此掩護桃花堂緝司,一切疑點就都說得通了。
而桃花堂因排在後頭,屬於欺詐路線中,較遠的一個。
趙都安厲聲道:
「撤!」
大群錦衣呼嘯退出。
海棠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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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不送,放心,我不會離開家中,會等塵埃落定的。」
一副智珠在握的女諸葛模樣。
然而下一秒,冷不防的,已經轉身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