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地位。
如今,你做著和當年一樣的事,想要成為我這個女皇帝,與八位王爺之間的紐帶……
這叫……呵,按趙都安那傢伙的說辭,是『路徑依賴』,他總是會想出一些古怪,但恰如其分的詞彙來。」
徐貞觀笑容又深刻了幾分,說道:
「可虞國和西域,終歸是不同的啊,姑姑你在外面太久了,或許早已忘記了這邊的殘酷,我又何嘗想與叔伯大動干戈?
只是時局推著人,不得不如此,就像黃庭巷中陳九言坐上棋攤的那一刻起,想要下來,就已幾乎做不到了。」
文珠公主沉默。
這一刻,她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不久前,那個林公子在東城巷子口與她說過的那番道理。
虞國和西域不同。
所以,她依照在西域的那套方法去親民,反而是錯的。
所以,她依照當年的那套合縱連橫的方式,去試圖做「中間人」,緩和女帝和八王的矛盾,也是錯的。
同樣的錯誤,她一天中犯了兩次。
分別被林公子與侄女指出,從這個角度看,兩個人真的很配。
而自己……似乎也真的將皇家的血雨腥風,想的太過幼稚。
「好了,姑姑,」徐貞觀忽然又笑了起來,拉著她起身:
「都說了,今晚不談那些,我帶你去收拾好的寢宮看看。」
文珠公主也苦笑了下:「其實……」
徐貞觀拉著她往外走,白衣女帝好似仙子一般將飛入白雪:
「對了,佛門辯經的日期定下來了,就在兩日後,地點在神龍寺外,到時候,要不要與朕一起去看看熱鬧?
呵,若非是為了給西域法王顏面,朕才不會准許,不過這次辯經,他們也別想著有多少百姓去看了。」
文珠公主嘆息一聲,笑著說:
「臣想先換一套裙子。外出一趟,沾了許多泥漿。」
徐貞觀笑著放手,招呼了個女官過來:
「帶文珠公主去換衣裳,就先穿朕的吧。」
等人走了,徐貞觀笑容緩緩收斂,朝著等在門口的一名眼熟的太監問:
「莫愁不在?」
太監恭聲道:「莫昭容去尋那棋待詔了。」
徐貞觀點了點頭,吩咐道:
「傳令詔衙,查一查那個林克。悄悄的,不要鬧得太大。順便將棋局大勝西域人的訊息,散播開,哼,那幫禿驢要名聲,就給他們名聲。」
「是。」
「等等,」徐貞觀忽然再次開口,略作遲疑,說道:
「趙都安這幾日可有做出什麼事?」
「奴婢不曾聽過,趙大人這段日子,一直在家中養傷,沒有露面。」
「他的棋力如何?」
「這……奴婢哪裡知道。」
「恩……」徐貞觀想了想,說道:
「你去詔衙的時候,打探下趙卿今日可否在家,若不在,又去了哪,梨花堂今日是否有人手外出……不必大張旗鼓,要馬閻悄悄查一查。」
太監吃了一驚:「陛下您莫非是懷疑,那勝了西域人的棋手是……」
徐貞觀沒好氣道:「朕讓你去辦,莫要羅嗦。」
「奴婢知錯了,這就去辦。」太監一縮脖子,一溜煙跑了。
白衣女帝站在走廊中,神色滿是不確定,輕聲嘀咕:
「你不會連下棋都這般驚人吧,不會吧……」
理性告訴她不大可能,但想到那傢伙過往的諸多操作,她又有點不確定了。
……
……
趙府後院。
圍牆後一道身影「嗖」的一下躍入,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