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繼續好像倒灌的洪水一樣往深坑裡面流,始終不見安爭出來。
澹臺徹當然想到了這是安爭和杜瘦瘦弄出來的動靜,只是想不到到底怎麼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剛才那道劍意,讓澹臺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死亡的距離。他相信,哪怕是自己把身上所有的法器都丟出去,也絕對擋不住那一劍。他甚至可以肯定,當今天下,哪怕是算上大羲,也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那一劍。
那一劍釋放出來的力量,絕非巔峰。
愣了幾秒鐘之後,他忽然之間明白了那一劍是從哪兒來的。因為他姓澹臺,而天昊宮上一代的宮主也姓澹臺。
澹臺徹從前面院子衝過去,剛衝到沙丘旁邊,就看到那流沙坑裡伸出來一隻手,把澹臺徹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安爭從沙子下面鑽了出來,顯然有些狼狽。他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衣服下面的面板上一道一道的都是傷痕。就好像剛剛在沙丘下面的時候,被一千隻鬼抓過似的。
「你這是……幹嘛了?」
澹臺徹愣了一下。
安爭:「別說那個,一會兒幫我圓個謊,就說那劍意是那老東西弄出來的。」
澹臺徹問:「你就信得過我?」
安爭:「你說出去,我就把你也說出去。」
澹臺徹:「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咱們倆之間的關係密切多了。」
安爭一抬手,青銅鈴鐺飛起來縮小,然後回到他的手心裡。
安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然後深吸一口氣。血培珠手串裡血氣流動,安爭身上的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澹臺徹看了看安爭的身體:「你……算了我也不問了,我現在都想殺了你把你身上東西都搶走。」
安爭笑了笑:「多謝了,用不了多久那些高手就會趕過來,我得先辦正事。」
與此同時,滄蠻山身處,那如劍倒插一樣的高山之下。水晶棺中,中年男人睜開眼,有些無奈的笑:「真……他媽的,我找了一個什麼人啊,隔三岔五就得給你回血……」
安爭走到之前被他扔出來的老婦人面前,此時這個老婦人已經被摔的幾乎昏過去了。
「你……你要幹嘛?」
老婦人試圖掙扎著站起來,可是腿骨已經斷了,她根本就站不起來。
安爭根本就沒有說話,一拳砸在那個老婦人的臉上,直接把半邊臉連骨頭帶肉都打碎了。
「不直接殺你,是因為你欠下的血債太多了。這一拳是為那些死去的少女打的,你用她們的心和血來維持你這卑微的生命!」
安爭將老婦人提起來,然後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如果讓你乾脆利索的死了,那麼多人在地下都會哭泣。你坐下的惡事,就算讓你死一萬回都不夠。那些孩子,最大的也不超過十歲吧?你怎麼就能下得去手?你敢直接看他們的眼睛嗎!」
嘭!
安爭一拳把老婦人的半邊肩膀轟碎了,碎裂的骨肉飛的到處都是。
安爭一腳把她踩住,然後抓著剩下的那條胳膊往下一拽,一噗的一聲把那條胳膊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也許有人會說,不管做惡的人做了什麼惡,只要以死抵罪就足夠了。所以這樣殺你,可能會有很多聖人聖母看不慣。但別人看不慣看得慣都和我沒關係,讓你痛快的死,在我看來也是犯罪。」
那老婦人被折磨的連哀嚎都嚎不出來了,疼的剩下的那半邊臉都扭曲的難看之極。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老婦人從殘缺不全的嘴巴里擠出來幾個字,充滿了怨毒。
安爭一腳踩碎了她的嘴:「我這一生,殺惡人,也殺惡鬼。」
「那些孩子是被你活著的時候取心殺死的,很遺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