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我讓他叫爸爸啊……」
安爭白了陳少白一眼,在趙王對面坐下來:「總是要打過一架之後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這是什麼破毛病。我若是不表現出足夠威脅你的實力,說什麼都是白扯淡。所以剛才我不願意多說什麼,如果我沒有那個實力,我燕國沒有那個實力,我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
安爭將破軍劍放在自己身邊,回頭看了看那個仙鶴翅膀男人:「我不會殺你們大王的,我來本就不是殺他來的。你也應該明白,我若是想殺他,剛才我的朋友完全已經可以得手了。」
安爭沒有等那個男人回答什麼,他看向趙王問道:「你可知道,我什麼不殺你?」
趙王的脖子上在淌血,他看不到,因為他不敢低頭。他知道自己一定在淌血,因為脖子上有一種近乎於死亡的疼痛感,如此的清晰。
「孤……知道。」
趙王臉色發白地說道:「孤若是死了,只怕對局面更不利。」
安爭搖頭:「不,你死了,趙國就會陷入內亂,對我大燕來說並不是壞事,反而是最好的結果。我不殺你,也正是因為這個結果。你若是死了,會有很多人想搶你的位子,包括你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到時候萬一有重臣不服,那麼趙國內亂,死幾十萬人甚至上百萬人都不是什麼難事。」
安爭:「我不排斥殺人,對於作惡的人我向來殺之而後快。但是,若我今天殺了你,我就是個罪人。所以我寧願選擇了一條對大燕不是最有利的路,那就是憑你的良心和你的膽量了。」
「若是你心中還有良心,那麼就讓趙軍做做樣子得了,雙方真的打起來,生靈塗炭。若是你有膽量,那麼就可以把我今天對你說的話當做一個屁,什麼都不用在意。」
安爭起身,走到趙王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說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天這樣的事明天還可以發生,後天也可以,只要我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而且今天是我,明天是他,後天不一定是誰,燕國能殺你的人,十個還是有的。」
他拍了拍陳少白的肩膀:「走吧,請趙王送咱們一程。」
陳少白似乎還在有些愣神,聽到安爭說話之後問安爭:「你的意思是,剛才我讓他管我叫爸爸是不是有些不莊重?太兒戲了?」
安爭點了點頭:「你才知道?」
陳少白:「第一次,總是會有些生疏。這樣吧,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想個更拉風的說法。你還別說,現在想起來讓他叫爸爸確實太幼稚了些。就好像兩個小孩子打架,打贏了的那個讓打輸了的那個叫爸爸是一樣一樣的。」
安爭:「雖然兒戲了一些,但是也挺難的。如果讓趙王選擇的話,他可能寧願割讓給你小半個趙國的疆土,也不會管你叫爸爸……」
趙王:「你們倆夠了!」
安爭聳了聳肩膀:「你現在才硬氣豈不是有些晚了。」
陳少白推著趙王往外走,刀子始終都沒有離開趙王的咽喉。雖然看起來陳少白是一個很不正經很不靠譜的人,但是他手和他手裡的刀子都格外的靠譜。不管趙王怎麼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如何,那刀子始終保持著切入趙王面板之內幾毫米那麼深的位置,只要再往裡面走一點點,就能割破趙王的咽喉。
趙王走的心驚膽戰,而那些侍衛比趙王還要心驚膽戰。
有著仙鶴翅膀一樣雙臂的那個男人始終保持著相同的距離跟著安爭他們往外走,毫無疑問的是,只要他確定趙王安全了,就一定會再次出手。
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一左一右押著趙王往外走,跟的最近的蘇錦臉色鐵青地說道:「安爭,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這樣劫持趙王,以後趙國和燕國之間只怕就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不如這樣,你放了趙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