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睛看向宋知府:「非但你蠢,真言宗的那些人也蠢。褚少賢不出來的這些年,好好一個真言宗被諸葛文雲禍害成了什麼樣子。褚少賢一直以為自己培養出來的接班人不會差到哪兒去,但實際上,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卑職……卑職願望啊。」
宋知府顫抖著說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
臥佛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蠢?」
「不敢不敢……卑職不敢,可卑職真的是冤枉的啊,卑職身為金陵府知府,職責就是守護金陵府地方上的治安,維持法紀,怎麼可能會知法犯法。」
「唉,若是你忍了,還能少受些苦。」
臥佛道:「到現在你還明白,其實你認不認都沒有什麼區別。你以為親王殿下被貶黜了,所以沒有尊嚴了?就算他是一個普通百姓了,但他還是聖皇陛下的兒子啊,依然高貴不可侵犯……你這個蠢貨,居然去動親王府裡的東西!」
「你也不看看,就算是聖皇陛下已經下旨,將親王府賜給了宇文家那個小子,那小子敢住進去嗎?別說不敢住進去,一草一木都不敢動,而你居然和真言宗的諸葛文雲從裡面往外偷東西……」
「不是我!」
宋知府一臉驚恐的解釋道:「是那個陳流兮,都是那個陳流兮!」
「死到臨頭還嘴硬。」
臥佛招了招手:「把人帶進來。」
兩個聖堂錦衣帶著嚇得腿發軟的鄭立海進來,其實是架著他進來的。鄭立海這樣的人,別說走路了,進了聖堂之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這裡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閻羅殿。那些肅然而立的聖堂錦衣,就是索命的夜叉。
「東西是誰啊?」
臥佛問了一句。
「是宋……宋大人的。」
鄭立海哆哆嗦嗦地說道:「草民真的不知情啊,是宋大人讓人把東西送到草民家裡的,草民哪裡能做主。宋大人是金陵府的知府,他一句話就能定奪草民的生死,草民是真的不敢反抗啊。」
「哦,你說的在理。」
臥佛又問:「那麼他拿那些東西幹嘛?」
「宋知府說,用這些東西做一個假的拍賣會,然後誣陷是玉虛宮的陳流兮道長盜走了親王府裡的東西。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草民不知道,草民也是被逼無奈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還沒說把你怎麼樣嗎。」
臥佛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先站在一邊。」
鄭立海哪裡站得住,撲通一聲軟倒在地上,是被兩個聖堂錦衣拉拽到一邊去的。
「其實叫他進來,無非是想告訴你,人家的準備比你強。」
臥佛看著宋知府,一臉的可憐他:「你想弄死那個陳流兮,人家何嘗不是想弄死你?可是論手段來說,比你高明多了。你只不過自以為是的做了個局,而人家是將計就計。」
他抬手指了指鄭立海:「這個小角色你認識嗎?難道我不知道,他其實是為陳流兮說話的?也許陳流兮威脅他了,如果不這麼說的話就殺了他,不管是什麼,反正他做了。而這個人指正你,再加上那些東西,人證物證俱在……你呀,真是輸的一塌糊塗。」
「你們這些小算盤,沒有什麼能瞞得住我。所以千萬別再說什麼冤枉了,這個世界上披著官服的人沒幾個冤枉的,有是有,肯定不多。而你這樣的人,隨便挖一挖,就能挖出來一萬條死罪。然而你不去觸碰皇家的威嚴,最起碼還能活好些年呢。」
他搖了搖頭:「好久沒有說這麼多話了,要不是因為你真的太蠢了,我覺得可惜,我也不會說這些。你可知道,陛下對這件事的交代是什麼嗎?」
宋知府機械的搖了搖頭,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