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靜園。
溫恩垂首對陳無諾說道:「當初在江南一帶臭名昭著的天理宗的人又出現了,這次居然直接找去了玉虛宮。玉虛宮那個陳流兮道長也真是夠狠的,見到自己門下弟子被人偷襲打傷了,直接殺過去,一個人創進那些人的落腳處,應該是殺了一個乾淨。不過這些人顯然只是來打前站的,所以人數並不多,百十個左右。」
「現在陳流兮在哪兒?」
「還在那個地方沒走,好像在等什麼人似的。」
聽到這句話陳無諾的眼神裡有一種疑惑一閃即逝,然後笑了笑:「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陳流兮做事很像一個人?」
「感覺到了,像方爭。」
溫恩搖了搖頭:「一樣的乾脆利落,而且出手絕不留情。」
「只是有那麼一點像而已。」
陳無諾道:「方爭行事絕對不是這樣的風格,他若是知道那些人是天理宗的人,必定會殺上門去這毋庸置疑,一個都不會留這也毋庸置疑。但是方爭不會坐在那等著,而是會抓著一個人嚴刑逼供,問出來天理宗的其他人在哪兒,然後直接殺過去。」
「修為境界上有所差距吧。」
溫恩想了想後說道:「若是這位小陳道長的實力也有方爭那麼恐怖的話,說不定也會這樣選擇。」
「不一定,因為陳流兮不知道天理宗都是些什麼東西。」
陳無諾道:「他只是因為之的門人被人偷襲險些死了才會大發雷霆,而且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這個陳流兮做事遠比方爭要圓滑。絲毫不懂得變通那是方爭骨子裡的東西,他就是一個橫衝直撞的人。」
他看向溫恩:「為什麼你會覺得他們兩個很像。」
溫恩回答:「陛下,只是您問起來老奴才突然想到的。仔細的想想,兩個人之間確實並沒有什麼直接聯絡。只是老奴聽說,最近有打著方爭傳人旗子的人四處找事,王爺……王爺也是因為這個可能才會自盡的。」
「傳人……」
提到陳重器的死,陳無諾臉色稍稍變了變:「方爭如果有一個傳人該多好,朕會重用他。」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了,看了溫恩一眼後笑著說道:「其實陳流兮和方爭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有沒有私慾和會不會算計。方爭是一個直腸子,一點兒彎彎繞都沒有。但是這個陳流兮不一樣,他做事比方正冷靜。知道這件事的人大部分會以為陳流兮是衝動,但實則他是為了立威。朕剛剛給了他一個那麼重要的差事,多少人眼紅妒忌。所以他必須讓那些江湖宗門知道玉虛宮的實力,恰好天理宗的那些惡人出現了,給了他一個展現實力的機會。」
溫恩道:「這個天理宗也真是,當初被明法司追殺的不敢路面幾十年都銷聲匿跡,現在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金陵城,真當大羲出了明法司之外就沒有人敢動他們了。」
「讓陳流兮自己去做吧,告訴下面的人不要參與,不要過問。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讓玉虛宮和天理宗的人去打。陳流兮若是一戰成名,那麼以後為朕做事也會方便許多。朕需要一個在江湖之中為朕說話傳話的宗門,陳流兮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是陛下,大羲之中宗門萬千,就算是道宗正統也完全可以找武當山紫霄宮,為什麼偏偏是陳流兮?」
「因為玉虛宮急於立足。」
陳無諾道:「兩件事,你現在去交代一下。第一件,玉虛宮現在雖然實力展現出來一些,但是他們急需藉助官方或者說大家族的力量,這叫拉人。拉了人為自己扛大旗,這也是一種實力的展現。拉的人等級越高,就說明他們自身的實力越硬。以陳流兮的交際,現在金陵城裡各大家族和他都有聯絡,尤其是宇文家那兩個年輕人。你出去透個口風,任何人不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