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自始至終,安爭都沒有見到軒轅,他可能就在暗處藏著,也可能在看到了大局已定之後就離開了……他怎麼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呢?尤其是李承唐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父皇,不說些什麼?」
終究還是李承唐沒能忍住,先問了一句。
「說什麼呢?」
李燁看著自己的兒子:「朕,是該獎賞你呢,還是該懲罰你?獎賞你,是因為你私藏瞭如此大量的物資儲備,難道不是有所圖謀?朕幾次三番的跟你要,你都說沒有,這又是欺君之罪。懲罰你?可是你最終還是把東西都交出來了,最終還是想起來你是朕的兒子……」
李承唐似乎已經完全麻木了,站起來隨便抱了抱拳:「若是陛下覺得我有罪,現在就判,若是陛下覺得我無罪,我想自此回家,回老家去,做個清閒散淡的人。」
「你倒是想的很久遠。」
李燁站起來,繞著李承唐走了幾圈:「朕其實很欣賞你,你是朕所有兒子之中最有能力的一個,說起來,你大哥比起你真的差遠了……唯一有一個地方好過你,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臣,是兒子!」
李燁的聲音驟然提升起來:「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押下去,以五行鎖將他鎖住,廢掉修為!」
李承唐冷笑起來:「父皇,你真的以為,我縱然放棄了一切,難道還會放棄自己的命?我現在就這麼走出去,誰,敢,攔,我!」
李燁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忽然想起來兒子的修為比他是要強的,他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走到座椅那邊重新坐下來:「朕只是試探你而已,朕怎麼可能真的想那樣做?你是朕的親生骨肉啊。」
李承唐仰天大笑:「那就多謝父親放我自由。」
他轉身大步離開了大帳,出門的時候,迎面看到房先生大步跑過來,一臉的驚恐:「殿下,大事不好了,咱們的鷹揚飛影軍已經被他們團團圍住,說是要將鷹揚飛影軍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李承唐站在那仰天大笑,笑的淚水直流。
「他們都是孤的人,誰想動就能動的了?」
他大步前行,才往前邁了一步,房先生忽然從手心裡翻出來一把短刀,從李承唐的後腰捅了進去,緊跟著一股威力狂暴的氣爆在被刺中的地方爆開,李承唐後邊小半邊身子幾乎都被炸的粉碎,那具殘缺不全的肉身往前飛了出去,一路灑血!
而一擊得手的房先生,居然沒有追擊,也沒有進入行營大帳裡,而是立刻瞬移離開,從他的反應和速度來看,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帝級……李承唐可能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最信任的謀士,居然會是最先背叛自己的人。
他撲倒在地上,艱難的回頭去看,哪裡還能看到房先生的影子。
一雙腳在他面前停下來,抬起來一隻在他臉上踩了踩,李承唐使勁扭頭把那隻腳甩下去,抬頭就看到了自己大哥李承遠那張笑的都扭曲了的臉,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眼睛裡都是喜悅,無比的喜悅。
安爭他們從大帳裡衝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房先生隱匿自己修為之力的能力太強大,安爭也是見過這個人的,居然也沒有看出來這個人深藏不露。
李承遠蹲下來,手在李承唐的臉上啪啪啪的拍了幾下:「我的好弟弟,你那囂張勁兒呢?我知道你最看不起的就是我了,你覺得我做太子對大歌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就算是災難怎麼了?最終還不是你輸了……父皇有一句話說的太對了,我知道自己是兒子,是臣,我老老實實做我的太子,絕對不干涉父皇的任何決定,父皇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你呢?」
他站起來,看著一隻受傷的猛虎一眼看著自己的弟弟,那眼神裡有得意,嘲笑,輕蔑,還有揮之不去的恐懼,哪怕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