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青春期談戀愛的幼稚小情侶似的。
最後臨登機前,徐又焉站在候機室裡,沖徐荼揮了揮手。
她只要轉身就能看到他還站在原地。
黑色長衣及踝,卻把他襯得更加高大筆挺,袖口滑落向下,恰好可以看到那截木頭。
當年她把他從山上救下來,怕他迷了路,折了山裡面的一根木枝,一人拉著一節,足足走了兩天兩夜。
媽媽說,女孩子的手不可以被陌生的異性牽。
在末寨,發生了這種事情,是要被許下婚約送入洞房的。
只不過後來,為了救他,別說牽手,幾乎偌大的一段路她都是扛著他走的。
被媽媽看到,這才咬著牙,恨恨的同意了徐又焉要帶她走的這件事。
家裡這個最漂亮的姑娘,一直是他們最期許的招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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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還是沈濃來接的機。
十二月的芬蘭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
沈濃難得沒有再穿大衣,裹了個羽絨服來,更讓人詫異的,是她竟然把她那騷氣的粉紅色911給換了,改了個沉穩大氣的路虎,完全不像她的風格。
「我就走了半個月你就轉性了?」
「沒,」沈濃明顯開得還不太習慣,沒有上速度,慢悠悠的,「我也打算回國了,跟你一起回去。」
徐荼一愣,偏頭看向她。
之前兩個人聊過未來計劃,跟徐荼這種就打算在芬蘭虛度餘生的人不同,沈濃是打算南下去巴黎發展的。
她雖然學的是經濟,但愛好是設計,每年的大秀都要去看一看,夢想就是當個全球著名設計師。
用她的話說,就是能進高定協會的那種。
設計這個行業,沒有什麼比歐洲更合適的地方了。
「家裡讓我回去結婚,看看未來的老公是否允許我再出來發光發熱吧。」
徐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們家這是要破產還是缺大錢啊,一個兩個都要搞聯姻。」
「還有誰聯姻?」
「你哥啊,不是要跟我結婚嗎?」
沈濃一愣,立刻踩了剎車,「臥槽,我不知道啊,我哪個哥哥?」
「沈凌,不是你哥嗎?」
還是孫載怡跟她說的,原來沈濃就是海城大名鼎鼎的沈家人。
徐荼以前只覺得她家境好些,卻沒想到會這麼好。
倒也是應了徐又焉那句話,芬蘭是個消費不低,但沒什麼消費的地方。
她們倆在一起玩了三年,愣是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家。
沈濃聽到這話,剛剛還有些down的情緒瞬時高漲了起來,表情豐富多彩,還帶了些興奮在。
「哇哦,大媽比我想像中的著急。」說著,還伸手掐了把徐荼的胳膊。
貨真價實的用力。
疼的徐荼咧著嘴,「沈能能,你要謀殺親閨蜜嘛!」
「徐小圖,我可跟你說,你敢跟沈凌結婚,咱倆就準備絕交吧。」
「老公和閨蜜你只能要一個。」
「你都在說些什麼玩意?!」
當天晚上,沈濃就開了兩瓶酒,窩在徐荼的小公寓裡,給她把家裡的愛恨情仇梳理了個遍。
是比徐家還複雜的人性故事。
徐延國雖是滿肚子壞水,但到底對奶奶是忠誠如一的。
雖然徐荼從未見過她,只聽說是個端莊大方,漂亮溫柔的女人,在六十歲那年患病去世,自此爺爺就再未續弦。
家裡的孩子也都血脈同出,雖是各自揣了心思,但到底不會鬧得難看。
沈家則不同。
沈老爺子兩次婚姻,一共孕育了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