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也好,跟你女兒一塊兒出去罷。”
王才家的嚇傻了,怎麼就一句話,連自己都得出去了?
“蟠兒!”薛王氏沉著臉開口道。
薛蟠搖搖頭,“媽別替她說情了。先前有些事情兒子不想說,原也是看著她是媽媽的陪房份兒上。如今看來,不說不行了。”
一撩袍子又坐了下來,“去外頭叫管家和各處管事都過來。”
大爺發了火,在太太那裡叫人都過去,誰敢怠慢?一時小跑著都進來了。薛蟠站在遊廊底下,雙手負在身後,臉上陰陰沉沉的。遊廊底下跪著兩個人,一個是秋雨,一個是她老孃。
薛王氏和寶釵坐在屋子裡頭,寶釵緊挨著薛王氏,輕聲勸道:“媽別生氣了。看哥哥到底是怎麼說的。”
薛王氏嘆了口氣,點點頭。這兒子如今是上進了,可在自己這裡,也越發不聽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我能很高興地說,我終於活著回來了!
感謝就是不告訴你我是誰(呃,我真不知道你是誰啦啊啊啊)的地雷,╭(╯3╰)╮!
8大爺不好惹
王才是薛家的家生子兒,因娶了太太的陪房,這些年也算是抖起來了,管著不大不小的一攤子事情。他人挺機靈,進了院子一瞧見自家媳婦和女兒都跪在那裡,心裡就有了些明白——每每女兒回家,母女兩個嘰嘰咕咕說的無外乎就是怎麼攏著大爺的心,怎麼別讓其他丫頭近了大爺的身。
偷眼瞧見遊廊之上薛蟠臉色陰沉,王才腿一軟,險些也跪下了。
早有青松、翠柏兩個狗腿地替薛蟠搬了把椅子,青松還用袖子拂了拂,才請了薛蟠坐下。
薛蟠瞟了一眼底下,院子裡頭都站滿了,內外各處管事、婆子丫頭等,俱都屏息凝神,恭敬而立。
王才家裡三個見了這個架勢,心裡早都著了慌。秋雨老孃這會子想不起來要讓女兒攀高枝的事情了,暗暗埋怨女兒不懂事,不過是略罵了幾句,哪裡就要如此委屈?害自己平白要遭這個沒臉!
其實就算是到了現下,王才家的也不信大爺真能不管不顧的將自己一家子攆了出去。
薛蟠沒那麼大工夫跟他們磨嘰,一撩身上的長衫,自覺很是有範兒地坐了下去,右手的摺扇輕點左手掌心,喚了管家上前,“王才兩口子藉著管事兒的機會吞沒咱們府裡頭銀錢,證據我都有了。這樣背主的奴才咱們家裡用不起,叫了人來帶去發賣了罷。”
王才原本就有些個戰戰兢兢發著抖的腿一軟,跪倒在廊下,“大爺,大爺……”
秋雨老孃“嗷“地一聲嚎哭,秋雨軟軟地倒在地上,俏麗的一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管家也是嚇了一跳,面露難色,“這……”
薛蟠眼睛一挑,“怎麼?”
管家想了一想,走到薛蟠身邊兒彎下腰壓低聲音勸道:“大爺,王才是老爺在的時候提拔上來的,他媳婦兒又是太太的陪房,這……這有什麼錯兒,該打該罰都使得。便是實在不可恕,遠遠地打發了莊子上去也就是了。咱們家裡,輕易只有買人的,這賣了府裡的老人,說出去,怕是……”
“怕不好聽是不是?”薛蟠撇撇嘴,看著地上跪著的一家三口,冷笑,“虛名兒要來又有什麼用?”
站起身來吩咐:“給爺堵了嘴,爺聽不得這些個鬼哭狼嚎。”
“知道你們覺得爺小題大做了。今兒索性說個明白。”手朝後一伸。
翠柏戰戰兢兢正在後頭聽著,沒反應過來。青松伶俐些,從翠柏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一步上前遞給薛蟠。
薛蟠回頭瞪了翠柏一眼,抖著手裡冊子,“我薛家雖是商賈,可對下人也好,夥計也好,從沒有虧待過。大家夥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