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長的挺拔身軀,筆直地站立在電梯之中,一身灰色義大利手工西服,將那凜冽峻拔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
電梯門在一點點地闔上。
左夕蘄只是冷著藍眸,直直逼視著幾步之外的女人。
冷冽的目光,似刀一般,狠狠剜著她若無其事的表情,她倒是自在,風淡雲清地朝他點頭示意,笑容職業得恰到好處。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彰顯著她的距離。
距離。
這段距離,究竟是誰造成的?!
兩年,很多事情都可以變得熟練,熟練到了一定程度,竟然變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習慣。
一扇門。
機械的冰涼,足以遮擋住彼此唯一的路徑。
“朵小姐。”
一聲溫潤,卻驀地響起,幾乎是同時,幾近闔上的電梯門卻刷的以緩慢的姿態,漸漸地展開來。
朵寂微微一笑,抬眸,笑得燦爛。
手裡的皮包呈著白色的純淨,和身上的大衣卻成了黑白對立的鮮明。
人就是這樣,矛盾的綜合體,喜歡追求,也喜歡自尋矛盾。
“您好,左總。”
兩年之前,她叫他爹地,他總是寵溺地放縱她,無論是怎樣的無理行為,他寵她寵到踏過了那一條界限。
事實證明,這一條界限,是一個死穴。
一旦碰觸,她成了朵小姐,改名換姓。
他成了左總,高高在上,多了三分冷傲與距離。
陌生人麼?
只有彼此之間最最清楚,談笑風生間,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冷硬。
“朵小姐不進來麼?”左夕蘄淡淡地抬眸,墨藍色的深眸裡漸漸呈現出一片清澈的痕跡,這便是他,明明前一刻依舊忿怒,下一刻卻能將一切推波助瀾一般,深深地埋葬在最最深處。
商人,特有的偽裝。
眸子裡,也莫名多了一層柔光。
閃的朵寂的心莫名地輕輕一顫,她自嘲地勾起嘴角,腳步卻未走近一步,淡笑著,玫瑰色的嬌嫩唇瓣輕輕開啟,露出潔白的貝齒,一顆一顆,成了串成的妙語連珠:“我記得還有份檔案忘了拿,左總,您慢走,再見。”
“是麼?”左夕蘄冷冷回應,嗓音裡平平坦坦,卻夾雜了些許的冷冽。
多細朵寂笑著轉身,不再回應。
何必做這場戲呢?
他明知,他也明白。
冰冷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拼湊出尖銳的響聲,串成了冰冷的痕跡,其實在說出口的那一剎,她也覺得這個藉口有些蒼白。
不過,重點是沒人介意。
她在冰冷的牆壁上,輕輕地靠了一會兒,牆上的鐘擺滴答作響,拉回了她走遠的思緒。
六點。
她還有約,有美好的生活,離了誰,她也能夠活。
走進洗手間,她舀起一瓢冰涼的水,刺骨的涼寒,瞬間傾入了四肢之中,五臟六腑也彷彿感受到了那、涼薄的刺激。
“朵寂,從現在起,你不需要再去依靠那個男人。嘗過的苦果子,一次就足夠。”
。。。。。。。。
餐廳,在郊外。
有些偏遠,但距離她的住所,卻也並不遠。
溫馨的中國風,這是一家純粹的飯館子。
古色古風,倒也讓她覺得是骨子裡的親近。
“小朵!”
在她剛走進餐廳時,便看見阿司在不遠處靠窗的座位上起立,朝她揮了揮手。
她笑著走近,將大衣理了理,放在椅背上。
“這家館子很不錯。”坐下時,她讚賞道,往四周簡單地看了看,服務員選得也是有心,每個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