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袁紹責令統兵五千攻克涿郡,結果卻被顏良壓制的連城頭都沒有攻上,兩人一臉灰敗的退了回來。
“來人,將這兩個飯桶給我拖下去砍了。”大帳中,袁紹臉色鐵青著,雖然他也知道,靠著五千人攻下涿郡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想到,兩個笨蛋,竟然會敗得如此之慘。
張頜低著頭,渾身倏然繃緊,拳頭更是在甲冑中咯吱一下的握緊著,只是片刻後,忽然又放鬆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涼,張頜此時,已經準備坦然赴死了。
屋中,隨著袁紹話音落下,頓時陷入到了寂靜之中,眾人相互看一眼,不少人暗自為張頜二人感到可惜,卻是沒有人敢出言求情,氣氛,很快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父親開恩,涿郡城新得援兵,自然士氣高漲,攻之不下,也算是情有可原,還望父親讓他們兩人戴罪立功。”誰也沒料到,開口之人,竟然是袁熙,要知道,袁熙看張頜不順眼在袁紹軍中已經是人盡皆知,此時沒有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怎麼會為了他們兩人開口求情?
此時,別說是眾人摸不著頭腦,就是身為袁熙智囊的郭圖,此時也是一臉疑惑,在他們早先的商量之中,可是要趁此機會將張頜一棍子打死的,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變故嗎?想到這裡,郭圖不由得將眼神衝著袁熙望了過去,隨即便見到袁熙眼中閃過的一絲得色,微微一愕,旋即仿似明白了什麼,轉而將頭看向了跪著的張頜二人,只是其心中,卻是不由的嘆息一聲。張頜要是好收買的,他們至於定下如此策略嗎?可憐袁熙竟然還以此而沾沾自喜,實在是愚蠢至極,果然,張頜臉上,此時非但見不著一絲喜悅,較之剛才的滿臉灰敗,此時更是增添了一絲鐵青之色,搖搖頭,郭圖心中暗自苦笑一下,隨即閉上眼睛,再不去看屋中這場鬧劇。
倒是袁紹,其實本意也只是敲打一下兩人,如今他手中正是缺少將領的時候,他還真沒有準備就真將二人砍殺了,是以一見袁熙開口,便順著臺階走了下來:“既然有人為你們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恕,來人,拖下去,每人打五十大板。”
一邊兒,袁尚見到袁熙出面,此時已經樂的快要暈倒了,本來他見無人求情,還準備給自己的人打眼色保下二人來的,袁熙出面,卻是正合了他的意思。
“儁義,這樣的主公,便是我們所要追隨的嗎?這樣的日子,便是我們所要度過的嗎?”張頜、高覽二人被打完板子,便被人扶著要送回各自的營帳,高覽見到如此,臉上稍微遲疑了一下,卻是吩咐人將自己送到了張頜這邊,待送兩人回來計程車卒下去之後,高覽小心的對著四下打量了一下,轉而輕微掙扎了下,讓自己正對著張頜,這才低著嗓音悲憤的問道。
這五十大板,可不是那麼好挨的,不過好在二人在軍中還有著一絲威信,給二人上板子的雖然是袁紹帳中的人,對二人倒是手下留了些情,是以兩人雖然不能坐下,卻仍舊能夠活動,要是換成了一般的人,只是這五十大板打下去,只怕就只剩下抽搐的勁兒了。
張頜聽了,好似沒有聽見一樣,不見其有所動作,高覽雖然沒有看到張頜的臉色,卻也知道此時他心中,必然已是波瀾起伏,只聽他繼續說道:“我等到是想要為主盡忠,大丈夫征戰沙場,最多不過是馬革裹屍,尚能留下一名聲傳揚,似我等如今,儁義認為值得嗎?”
“好了,不要說了,我當你是兄弟,這樣的話我卻不希望再次聽到,我累了,就不送你了。”張頜霍然出聲,打斷了高覽的話,隨即對著帳外叫了一聲,讓人將高覽暫先送回去。
五日後,兩人身上傷勢稍好,便又被袁紹招了過去。卻原來,顏良見在城中思慮守城之法,與廖化商議之後,其卻是將他帶來計程車卒又帶了出城,就於城西北角五里的一個小土丘處另立一寨,與涿郡城倚為犄角,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