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包括我在內。”冷山的表情很輕鬆,雖然話裡說不敢,但語氣中似乎沒有將這個牛頭人放在眼裡,“它們在幾千年前有個祖宗是奧林匹亞至高神的私生子,請原諒我不想說出那個名字,不然我們就倒黴了。”
“奧林匹亞至高神?男的那個還是女的那個?”阿爾豐斯饒有興趣的看著冷山,估不到他對神之間的緋聞也有研究,想不佩服都不行。
“男的。”冷山向他眨眨眼。扯下一顆葡萄放入嘴中。
難怪奈落會置身事外,他不願意和宙斯翻臉,不過宙斯這傢伙還真是奇怪,人類美女看得多了,貪新鮮就上了頭母牛?但阿爾豐斯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聽布蘭克說過米諾陶洛斯是個王妃所生,就算宙斯偶爾會對母牛發生興趣,恐怕那個國王也不會將一頭牛娶進皇宮,整日裡對著它自言自語吧。既然父母雙方一個是神一個是人,那個牛頭人說自己一出生已經是半神的說法就有依據了,可是,那兩人應該都不是牛頭族的,為什麼生出來地卻是一隻牛頭?阿爾豐斯想來想去也搞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相信一株葡萄和橘子雜交,結出的卻是一塊炙手可熱的麵包嗎?”阿爾豐斯很正經地問冷山。
這話一出,冷山、碎殼和黑龍沉默了幾秒之後全都哈哈大笑,這一句話幾乎將奧林匹亞所有神祗都罵遍了,估計也就阿爾豐斯敢打這種比方,宙斯的神格比起雙蛇只差一步,但將他比做葡萄或者橘子的人屈指可數。
“……先把那塊熱氣騰騰的小麵包弄妥再說吧。”忍俊不禁的冷山好不容易才將嘴裡的葡萄皮吐了出來。
白龍在煙柱中超低空飛行,巴巴洛斯瞪圓了眼睛四處尋找獵物的蹤影。這座葡萄園雖然大,但它不相信阿爾豐斯能躲上一輩子。
冷山一抬手,一個影子從阿爾豐斯身邊逐漸形成,動作、神態和他一模一樣,施放這種幻影術的難度不太大,用來欺騙視覺的效果卻很好。影子以阿爾豐斯帶上負重時的速度,撒腿往南跑去。
白龍終於看到了移動中的幻影,飛身越過阿爾豐斯所在的地點,一路追了過去,看來冷山欺騙獲得了成功。
一道氣浪從龍背上發出,將幻影罩在內,所經之處汁液四濺,藤條和葉子的碎片滿天飛舞,阿爾豐斯不禁讚歎,這個牛頭不去當榨汁機真是太可惜了。
“這種伎倆就想瞞得過我?弄點高明的手段出來玩吧,還以為你能讓我玩個盡興,那樣在我殺你的時候才能保證不會讓你帶有任何痛苦。”巴巴洛沙瞪住阿爾豐斯的藏身地,它似乎感覺到了點什麼,棍尖在龍頸一戳,白龍兜了個大圈,飛到阿爾豐斯頭頂。
阿爾豐斯可不認為冷山只有這麼一點能耐,好看的還在後面,既不能殺掉這個牛頭,又要救下自己,就真要看看能有什麼好辦法了。他幾乎可以斷定冷山一早就來到克里特等著東征的船隊,要是自己和教廷的談判失敗就輪到他出手了吧?而他的插手幫忙也肯定是因為從教廷那邊獲悉了談判結果,才想來討好自己,上次的落荒而逃也太過狼狽不堪了,現在的表現肯定是要弄點真本事出來瞧瞧,不然憑什麼去沙漠和巫王對扳?
葡萄架被掀翻,巴巴洛沙在上面轉動著鐵棍,向下盤旋的勁風將大片大片的植物緊緊壓向地面。這招還真絕,大片大片的綠色植物中馬上露出阿爾豐斯、碎殼和冷山的身影。
冷山向牛頭人張口一吐,幾張乾癟的葡萄皮飛了幾尺之後才落回地面,這絕對是一個無言的侮辱,自尊心強的人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這種輕佻的舉動。
巴巴洛沙胸中的無名火在熊熊燃燒,這麼囂張的人一天之內就見了三個,而這個教士更甚。它拋下阿爾豐斯,連人帶龍向著冷山撞去。
冷山揮了揮手指拋下葡萄,雙手在面前劃了幾劃,他身前馬上出現了一個六角形的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