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一坐著——事實上,就算教練在,也還是天一坐著。
當然,除了教練本人以外,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喂,既然是練習賽,來個自定的規則怎麼樣?”
“什麼規則?”
“每個人五支箭矢,等到最後一輪結束,射得分數最高的那隊獲勝——也就是說,分數累加在一起好了。”
“哦?像是保齡球?”
“沒錯。”
“好啊,”幸村精市微笑:“那就以這樣的規則好了。
比賽上場的人數雙方約定了一共五人,第一個出場的,就是那個叫做太田的屬下。
“沒關係,分數低也會有後面的人給你拉回來——只要給我射中靶子就好。”天一漫不經心的叮囑,接過藤井遞過來的熱茶,還有公至遞過來的草莓口味蛋糕,微微皺眉。
“……下次要和果子,不要蛋糕了。”
“是!弓場大人!”公至一臉認真的問道:“那大人要吃什麼樣的和果子呢?大人似乎不太喜歡是太過甜膩的,清淡些的可以嗎?”
於是天一瞬間覺得鋒芒在背,回頭去看,卻看見幸村精市溫柔的微笑著看他。
天一皺眉,半晌,回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公至,對公至勾了勾手指。
“恩?”公至疑惑的彎腰靠近天一,天一靠過去——從幸村的角度來看這兩個人幾乎抱在了一起——而實際上天一隻是拿掉公至肩上的一個線頭:“好了。”
天一因為自己背上的鋒芒更加銳利而很是得意,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吃著點心看著比賽很是悠閒。
而公至正因為天一難得的‘體貼’而很是感動。
比賽第一場就是今天早上那個叫做太田的受傷的部員上場。
其實天一對這個人也有些印象。
天賦不錯,進步很快,練習很努力,對弓道的精神理解很透徹,並且對自己唯命是從——最後一點尤其重要。
那個少年正帶著鹿皮的指套,拉開長弓。
……估計傷口又要崩開了。
天一想著,不由的多看了太田的手指幾眼。
太田的表情很好,沉著冷靜,不驕不躁,一點也看不出傷口疼痛的跡象,只是拉弓的手指卻在微顫。
直到太田射出第一箭,天一才收回目光——他幾乎不用看靶子,也知道會正中紅心。
果然聽見了報的得分是滿分。
第二隻和第三隻箭矢也成功的射中靶心。
而對方的社員都只能射中靶子而已,離靶心尚有一段距離。
……如果立海大都是這種水準,也就不用比了吧。
“真無趣……”天一念叨著,回頭囑咐藤井:“等太田比賽完了,讓人帶他去醫務室包紮——一個星期內禁止練習,如果發現傷口崩裂,就讓他給我退出弓道部。”
“是的!弓場大人!”
但是太田接下來的兩箭發揮的並不好,可能是手指已經到了極限,並沒有打中靶心,另一箭甚至脫靶。
天一也不緊張,直接讓人帶太田去醫療室,更換了一下上場順序。
“公至,待會兒你壓軸。”
“是的,弓場大人。”
“藤井,你現在上場。”
“弓場大人不是說……”
“給我把分拉回來,”天一眯起眼:“懂了沒?”
“是的弓場大人!!!”
藤井雄糾糾氣昂昂的上前,接過長弓。
於是藤井五支箭連中靶心,拉回來了大部分分數。
接下來的比賽差不多也都是青學佔了上風,每一輪拉回一部分分數,最後反超——直到真田上場。
天一第一眼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