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小版的葛清遠。聶清麟知道這該是葛清遠的弟弟便笑著說:“免禮了,模樣長得雖像姐姐而不像哥哥,但是教養禮數卻是跟兄長有些相似呢!”
看著小兒手裡的琉璃球子,聶清麟不覺又想起自己小時與這小兒的家兄彈著琉璃丸子的情形,那時她尚小,略有些無賴,可是葛清遠卻是個有樣的,雖然總是喜歡住弄她,但是臨了到最後,卻是會故意放水,讓她平白得了許多的琉璃小球。
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門口,葛清遠早已立在門口等候,深邃的眉眼默默而地看著公主,待到公主走到了眼前,便又守禮適時地垂下。
永安公主送上馬車時,她笑著對葛芸兒說:“今兒承了你的情兒,以後便是該本宮做東,還望眾位姐妹來宮中一敘。葛芸兒與幾位千金笑著應承下來。
回了宮中時,聶清麟原想著太傅應該已經處理完公事回府了。卻不曾想,太傅居然在鳳雛宮等著她呢!她跟太傅打過招呼後,便入了內室的屏風後換下衣衫,穿上便服。等穿好出來時,便見單嬤嬤剛從隔壁的書房裡出來。
聶清麟心知,單嬤嬤必定是將在葛府裡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地向太傅稟告了一番,單嬤嬤盡職盡責的物件本就是太傅,倒也不是她這個假主子該點破的,無謂地一笑後就坐在軟榻上,命隨侍的宮女調配好熱水泡了泡腳。
這時,一個新派來的小宮女用小托盤呈過來一個扁圓的小銀盒子,柔聲說:“公主,這時內侍監新呈上來的玫瑰染膏,是江南的胭脂齋新近配出的方子,倒是比以前的鳳仙花汁搗出的好用,要不要試用一下?”
聶清麟對所有女孩子穿戴的物件都是痴迷不已,因著有時還要客串去那龍椅上坐一坐,玉手的指甲是沒法養出來了,便也是隻能在一對玉足上下下功夫,當下便允了。
那小宮女也是伶俐的,梳頭打扮上又有些新花式,其手巧的程度自然是花溪村的那個鐵匠家女兒所不能比的了。
這是阮公公特意挑選著出來給公主梳頭打扮的宮女。阮公公也是個機靈的,哪個才是現下里最受寵的,他的老眼看得分明著呢!自打這永寧公主進了宮,他覺得太傅大人的口味又是一變,許是厭倦了男兒,對這個酷似聖上的公主卻格外的上心,這男女不忌,兄妹通吃的豪邁,就連在宮中見慣了荒唐的阮公公也是暗暗咂了咂舌——真有先皇的遺風!
砸完了舌頭,便是認真的幹活,送往鳳雛宮的東西和奴才便是最最精細出挑的。這小宮女便是,手藝高妙得很,單手執著一支精細的蟹爪細毛筆,沾著香味襲人的花汁染膏,不一會便將公主飽滿圓滾的是個腳趾甲均勻地塗抹成了豔麗的紅色。
聶清麟微微抬腳兒打量時,太傅正好從書房裡出來,一入內室便看見那舉起來抹著蔻丹的小腳,豔麗的紅色襯托著小腳更加瑩白了,讓人恨不得將那對小腳放在懷裡狠狠地搓弄一番才好。
揮揮手,讓奴才下人們推了下去。太傅便踱到榻前,伸手握住了那隻玉足,湊到自己的鼻前嗅了嗅。聶清麟弄得臉頰也跟染了花汁膏一般,急急地想縮回腳:“太傅怎的又是這般不正經,腳有什麼好聞的?”
衛冷侯卻是不肯撒手,薄唇在足背的上深深地印了一吻,才不急不緩道:“都說美人應是‘屐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有人戀足至深,納了美妾卻是隻在那對玉足上便成了美事兒,丟了元陽。原是不明白為何,如今品了公主這玉足的滋味,便是有些豁然開朗……”
聶清麟卻是聽得一呆,跟在太傅的身旁真是有學不完的知識!
她只當太傅也準備效仿一番那戀足闢的怪客,羞怯地說道:“剛剛抹了花汁,太傅休要給弄髒了……”只把太傅逗得哈哈大笑,按住了小人兒便是不停地追問是什麼會把公主的腳弄髒。
正在胡鬧著,太傅忽然看似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