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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萱掩了嘴,輕笑道:“這還用問麼?自然是自己家人最清楚,是不是信得過……”
眾人皆訝然,難道林大夫果真是徒有虛名?
“我看是因為某些人心裡有鬼,不敢請林大夫看病吧誰不知道這位李明珠小姐的口中所說的姨母,是個繼母呢?”一個聲音清脆如鈴,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眾人循聲回頭,只見裴芷箐同一位身穿淡黃色衣裙,裙襬繡著大朵盛開的牡丹的女子款款走了過來,那女子一雙鳳眼微微上挑,目光淡淡,唇角微揚著,神情很是高傲。
有人已經認出,來人是舞陽郡主,當今太后的孫侄女,而且深得太后的喜愛。
明珠因為出來的少,不認得舞陽郡主,只聽她言語不善,當眾譏諷姨母心中很是不悅,冷冷說道:“繼母又怎樣?你又不知別人家事,憑什麼信口雌黃?”
舞陽郡主將李明珠上下打量,神情更是輕蔑,冷笑道:“李家的表小姐,你雖說只是李家的表小姐,但總歸也是李家人的,聽到別人稱讚李家人,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即便你心裡不喜歡你的二表嫂,也該知道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哪有像你這般,一味拆臺的?我們這些外人自是不清楚你家的事,但就憑你今日所說的這些話,也不難猜出一二分,在外頭都已是這般刻薄,在家裡還不知如何囂張了呢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且不說舞陽郡主分析的很有道理,就舞陽郡主的身份,也沒人敢反駁她的話。紛紛對明珠投以鄙視的目光。
明珠見情勢陡然逆轉,心裡著急,又看大家對這位小姐頗為忌憚,一時間也不敢造次了,只癟著嘴憤憤不平。
一旁的裴芷箐莞爾道:“都說人怕出名,林大夫年紀輕輕,醫術不凡,有人嫉妒眼紅也是正常。”
舞陽郡主目光一轉又落到了魏子萱身上,嗤鼻一笑:“還有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呢”
眾人明白話中之意,忍不住笑出聲來。
魏子萱一張臉兒漲的通紅,羞憤難當,掩面跑出了偏廳。
大家笑的更大聲了。
明珠悄悄問黃鶯:“這位黃衣女子是誰?”
黃鶯也沒見過舞陽郡主,搖搖頭。
舞陽郡主笑著坐了下來,掃了一圈:“許久沒回京城了,好些姐妹都不認得了,芷箐,幫我介紹介紹。”
裴芷箐莞爾道:“這兩年我也鮮少出來,還是叫梅家妹妹來介紹吧”
姓梅的小姐十分榮幸的起身,一一介紹大家給舞陽郡主。
“這位是大理寺邱大人家的小姐,邱以諾,這位工部員外郎黃大人家的小姐黃鶯……”
“黃家的小姐?”舞陽郡主特別問了一句。
黃鶯連忙站在起來,給舞陽郡主行了一禮:“黃鶯見過舞陽郡主。”
舞陽瞥了她身邊的李明珠,曼聲對黃鶯說:“看你年紀甚小,交友可得謹慎,別把誰都當姐妹,尤其是那些背後會說自己家人的人,保不齊,下回她便要道你的不是了,若是哪家不知情的把這種人娶回去當兒媳婦兒,那就更要倒黴了。”
黃鶯回頭瞅了瞅明珠,挪開了幾步,與明珠保持距離。
李明珠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忍無可忍了,上前一步,憤怒的質問舞陽:“我怎麼你了?你要這麼跟我過不去?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愛聽不聽就是,說實話還犯法了麼?你以為你是誰啊”
舞陽郡主輕蔑的看著她,笑道:“沒犯法,我只是不信你說的話,而且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至於我是誰,回去問問你姨母,舞陽郡主是何許人,她若不知,你再問問你姨父。”
李明珠啞然,她是不知道舞陽郡主是何許人,有什麼背景,但她知道,就郡主的身份已不是她一個尚書家的表小姐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