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周**腳步頓住,扭頭看看老夫人又看看林蘭,面露猶豫之色。
在葉老夫人聽來,林蘭的大義之詞不過是矯情之言,是想繼續纏著明允的託辭。
“林姑娘,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要多少銀子才會離開明允。”葉老夫人耐著性子問道。
林蘭被刺激到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把銀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她有醫術,有能力,何愁賺不來銀子,葉老夫人這樣說,顯然是輕視她的出身,看不起窮人,懷疑她的意圖,這是林蘭不能接受的。
林蘭淡笑從容:“老夫人,您的好意林蘭心領了,只是林蘭與李公子有了山盟之約,豈能輕易背棄,若是老夫人不希望林蘭留下,只需請李公子來當面言明,林蘭即刻就走。”
林蘭料定李明允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葉老夫人臉色微變,聲音帶了些許冷意:“林姑娘,你雖出身農家,但也應該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正統,明允的身份你也清楚,你倆的身份天差地別,莫說你們無媒無聘,就算我老婆子點了頭,明允他爹也不會答應,你又何必執著,自取其辱?”
話說的十分明白了,林蘭依舊不急不燥,不怒不哀:“老夫人,您說的林蘭都懂,誓約是李公子與我定下的,還送了林蘭一幅字做為聘禮,這事整個澗西村的男女老少都可以作證,怎能說是無媒無聘?只是老夫人實在不喜林蘭,硬要解約,就請李公子親自來解,我林蘭也不是死纏爛打之人,要的無非一句明白話而已,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吧?”
葉老夫人不由動氣:“林姑娘,這麼說你是賴定了我們葉家?”
“老夫人此言差矣,怎麼能說是我賴定了葉家呢?我和李公子定下山盟之約時,可不知道他是你們葉家的外甥,更不知道他有個做大官的爹,要是早知道,我才不會接受他,更不可能站在這裡被您質疑,我還一肚子氣沒處發呢”林蘭的表情很是無辜,她才不稀罕什麼葉家。
葉老夫人瞪著林蘭,喘著氣,腿上蓋的毯子被她抓的皺起,久久不曾言語。
林蘭毫不畏懼的看回去,不過卻是在研究葉老夫人的面色,看她面色萎黃,多處有黃褐斑,說了幾句狠話就開始喘氣,加上她的腿腳畏寒怕冷,林蘭揣摩著葉老夫人怕是脾虛內溼之體,這種體質的人易感溼邪,若她判斷不錯,葉老夫人應該有較嚴重的風溼病。
周媽見狀,忙上前來給老夫人揉背順氣,溫聲勸道:“老夫人,您該吃藥了。”
林蘭脫口而出:“光吃藥可不行。”
葉老夫人和周媽面上一僵,周媽遲疑問道:“那該如何?”
林蘭道:“能讓我給老夫人診一診脈嗎?”
葉老夫人不屑的收回目光,黃毛丫頭,學點皮毛就想在她面前賣弄,她的痺症連胡大夫都治不好,她能行?當即喚道:“玉容,先帶林姑娘去偏院。”
那個圓臉的丫鬟應聲前來,原來她叫玉容。
“老夫人,能讓廚房弄點吃的嗎?”林蘭訕訕道,不給診脈就不診,可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頓不吃餓的慌,更何況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又走了這麼多路來到葉家,這些可都是要花力氣的,不給飯吃可不行。
葉老夫人強壓著怒氣,吩咐玉容:“讓姚媽媽給她弄點吃的。”
林蘭笑呵呵的:“謝謝老夫人。”又道:“麻煩玉容姐姐了。”
弄得玉容表情很不自然。
等林蘭走了,周媽勸道:“夫人,您別為個不懂事的丫頭生氣,自個兒的身子要緊。”自打三小姐去後,老夫人哀傷過度,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叫人又急又愁。
葉老夫人闔上雙目,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沒個省心的。”
“明允少爺這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