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經半啞了,也顧不得先去見老爺,就直奔微雨閣。
明則已經喝過幾碗米粥,精神稍稍好轉。
丁若妍陪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問他考得怎樣只怕讓他雪上加霜,只能安慰他,讓他現在什麼都別想,安心養好身子。
明則有些感動,覺得若妍還是很關心他的。
“若妍,其實前三場大經,兼經和論,我應該都考的還不錯,只是最後一場策,因為體力不支,精神不濟,可能差強人意,如果這次真的失利了,來年我再考,肯定能考中的。”明則反過來安慰若妍。
若妍溫和道:“別人怎麼看不要緊,自己怎麼想才是最重要的,我總是支援你的。”
明則感動的握住若妍的手,溫情脈脈,信誓旦旦:“若妍,我定不負你。”
丁若妍微微掙扎了一下,又想到他此刻時需要人安慰的,就任他握著。
“明則……明則……我苦命的兒啊……”韓秋月半啞的嗓子,一路哭上來。
明則剛好轉的心情,聽到這聲哭嚎頓覺滿頭烏雲,娘,您這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呢……明則鬱悶的捶了捶床板。
春杏不住提醒著:“夫人慢點,留神腳下……”
“明則啊明則,別怕,娘來了,娘回來了……”韓秋月恨不得腳下生風,三步並作兩步走,
丁若妍起身相迎,韓秋月見到她,一雙淚眼裡射出憤恨之色,丁若妍不覺心頭一顫。
韓秋月重重的哼了一聲,目光落在坐在床上的明則臉上,不過十幾日不見,明則居然瘦成這副摸樣。當即心疼的快要死掉,搶步上前,抱住明則就大哭起來:“明則啊……你怎麼就瘦成這樣了?這不是挖孃的心肝嗎……”
明則拍拍孃的背:“娘,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嗎?”
韓秋月一邊抹淚一邊哭:“這還叫好好的?都是娘不好,在你最要緊的時候沒能在你身邊,沒能親手為你準備應考用具,叫你受了這麼大的罪……都是你爹這個老糊塗,兩個兒子都是他親生的,何必捧一個摔一個……”
“娘,您就別說了,叫爹聽見又是一場是非。”明則勸道。
韓秋月不忿的又抱怨了兩句,卻不敢再大聲說,只嘀咕給兒子聽。
哭了一場後,韓秋月抹了眼淚,繃著臉,責怪起丁若妍來:“打從你進這個家門,我這個婆母待你怎樣,你心裡應該清楚,你和明則起爭執,我哪回不是不問緣由的幫著你,我一再跟你說,丈夫就是咱們女人的天,只有這天晴好了,才有咱們女人的好日子過,明則應考如此重大的事,我還道你一定能把明則照顧好,這般信任你,可你是怎麼做的?居然讓明則餓暈在考場裡,你自己去打聽打聽,有幾人餓暈過,斷送了明則的前程不說,若是讓外人知道真相,咱們李家的臉還往哪擱……”
丁若妍惶恐跪地,默默垂淚,卻是一聲不敢辯解,明則失利,明允得意,怕是婆母心裡更恨明允,若是讓婆母知道明允的應考用具也是她準備的,或許還會以為是她從中做了手腳,故意害明則這樣的,丁若妍越想越害怕,當時是一番好意,卻沒想到兩樣的結果。
明則看若妍捱罵,淚眼婆娑,不禁心疼起來,為她開脫道:“娘……您別怪若妍,她還是問過她孃家的,當年她哥應考時也是一樣準備的,只是沒料到今年查的特別嚴,這事真不怪她。”
韓秋月是氣極了,這不是夫妻兩小吵小鬧的事,是事關明則前程爵位的大事,豈能說算了就算了。
“你不用為她開脫,若是小事,娘也捨不得說她。”韓秋月冷聲道,目光銳利如刀的盯著丁若妍,之前對她的種種不滿此刻都湧上了心頭。
“她就是沒有用心,但凡她稍微用心點,也不至於將你害到這個地步,若妍,我這樣說你,你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