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一根花斑玳瑁的假yáng句。東西不大,前後有皮繩拴著,兩根手指粗細,可那劍拔弩張的樣子做得惟妙惟肖,張彩只看一眼,就騰地紅了臉。
亦失哈把東西放到他嘴邊,讓他舔,張彩有些羞,也有些怕:&ldo;這個是……要放到屁股裡?&rdo;
&ldo;啊。&rdo;亦失哈囫圇回答,他也不好意思,也心慌意亂。
張彩看他這樣子,傻傻地,扶著東西就給舔了,邊舔邊怯怯地看著他:&ldo;那你輕一點,&rdo;他唔噥說:&ldo;我害怕……&rdo;
亦失哈急不可耐,把那濕淋淋的長東西拽到被子裡,摸索著往胯上系,張彩抖著睫毛等他,很快,亦失哈就把他的兩條腿折起來,搭在肩膀上,紅著眼趴伏下來。
&ldo;阿媽!&rdo;張彩只淒淒地叫了這一聲,就被亦失哈捂住了嘴巴。
這一波民亂過去,金陵又是那個紙醉金迷的金陵了,娼ji們重操舊業,戲子們也新起門庭,過小拙的買賣在堂子巷重新開張,本錢是鄭銑出的,床上夜夜睡的卻是阿留。
他們有時候也不睡床,把羊皮褥子往地上一鋪,兩個人就放蕩地過一夜,夜半醒了,胡鬧一通,再接著睡。
一更天,過小拙醒來,酒勁兒還沒過去,從褥子上撐起身,長頭髮從肩上滑下去,落在阿留胸口,癢癢的,撩得他睡不著。
過小拙從桌上摸下酒盅酒壺,熏熏然又喝,阿留從下往上拽他的胳膊,拽得他哼哼笑。
借著酒勁兒,和窗外銀子似的月光,過小拙清了清嗓子,隨性地唱:&ldo;煙淡淡兮輕雲,香藹藹兮桂蔭,&rdo;他低頭看著阿留,手指從他臉上結痂的傷口邊劃過,&ldo;嘆長宵兮孤冷,抱玉兔兮自溫……&rdo;
這不是艷曲,平時沒聽他唱過,阿留握住他纖細的手指,抓著放在嘴邊。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被這樣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看著,過小拙難免心動。
可他苦笑。他也會唱文人曲,頭幾年也幻想過有個謝一鷺或是屈鳳那樣的人為他一擲千金,可到頭來,躺在身邊的卻是個大字不識的啞巴宦官。
阿留是不認字,也沒有錢,可奇怪的,他讀得懂過小拙,他稍一蹙眉,他就知道他難過了,坐起來,兩手去捧他的芙蓉臉。這樣一張臉捧在手裡,人家都是甜言蜜語,他卻像個不懂事的痴兒,團住了,討人厭地揉來揉去。
&ldo;哎你幹什麼!&rdo;過小拙被他活活揉成了醜八怪,使勁掙他也掙不開,阿留笑嘻嘻地和他纏到一處,&ldo;啊啊&rdo;地叫著把他拽倒。
&ldo;臭啞巴!&rdo;過小拙被他抱著,氣得直樂,樂過了,反身撲著他說,&ldo;我給你講個好玩的事兒,&rdo;他撥弄阿留的耳垂,往他耳朵眼裡灌氣兒,&ldo;鄭銑讓人給騙了!&rdo;
阿留不關心這些,鄭銑如何如何,遠不如過小拙臉上的一顆痣讓他有興趣,過小拙也知道他,拉著他非讓他聽:&ldo;鄭銑府上有個靈哥,是會邪術的侏儒,他前月跟鄭銑要了一萬兩銀子,說是到東海去給他求起陽的方子。&rdo;
阿留懶懶地理著他的頭髮,看花兒似地看他。
&ldo;一萬兩啊,然後就沒音信了,&rdo;過小拙偏著頭枕上他的胸口,出神地說,&ldo;等鄭銑回過味兒來,又趕上民變這事,我看是抓不著了。&rdo;
阿留把他的頭髮束好,挽成一個鬏兒,過小拙兀自絮叨:&ldo;鄭銑不讓說,怕人笑話,&rdo;他抬起頭,兩眼亮晶晶地瞅著阿留,&ldo;咱倆要是有這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