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想到了要如何解決。
即便共事多年,陸喬還是從心裡暗暗讚賞陸禮,也沉下心思思索上,想了一會兒道:“既然女帝有意收回鹽業、礦產、紡織、陶瓷等權產,我看我們倒不如主動還給她,小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
不待陸喬說完,陸禮突然暴躁的打斷他,語氣極不好的斥責道:“要我把陸家祖業拱手交出去,就是我願意也得那些老傢伙願意才行!”
陸喬抿唇不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沉聲道:“你就這麼放過周氏了?”
聞言陸禮的臉色驀然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道:“不然怎麼樣?我是養子,多少雙眼睛盯著,頤養天年和幽居禁足卻又不同,不管怎麼說她與我父親夫妻一場,我總要給她一些體面的。”
陸喬盯著眼前的杯盞沒做聲,心裡卻想著,‘你放過周氏是因為你要做陸家的大家長,我卻不用,等著吧,我一定會讓周氏好好過晚年!’
女帝已經準備收回這些把持國家命脈的經濟線,任憑陸禮等人再足智多謀也抵擋不住,如今只是收回的時間早晚的問題,還有一點,陸家若耍花樣和女帝斡旋,只怕到時候是吃不了兜著走。
陸喬心裡清楚,他相信陸禮更明白這一點,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罷了,他不想多說引起陸禮更大的牴觸,兩人一時沉默起來,正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陸禮兄弟倆相視一眼,因兩人要密談已經把侍候的人都支走了,並吩咐沒有重要的急事不許打擾,現在有人敲門,出什麼事了?真正是多事之秋,兩人不由的都煩躁起來。
陸喬得到陸禮的示意,起身去開門,門外是自己的手下,專門傳遞情報的人。
那人也認出陸喬,連忙壓低嗓音道:“三爺,幽州來的急件!”
提到幽州兩個字,陸喬的心砰的一跳,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亦壓低嗓音,“進來。”
那人進屋,給陸喬施禮,然後彎腰掀開褲管從纏腿的布條裡取出一支竹管,雙手橫放交給陸喬。當著陸禮的面,陸喬熟練的剝掉頂端的蜜蠟堵塞,抽出紙條轉而交給陸禮。
陸禮馬上攤開看,一目之下大驚失色。
這樣的神色陸喬真的很少看到,顧不得避諱也探身看過去,陸禮僵硬著脊背,對著那送信的人擺擺手,那人二話不說的快速退了出去。陸喬已經看完紙上的內容,也是臉色灰白,驚道:“怎麼北國一個據點的三百來人就把二哥困住了,這不可能!”
陸禮一手撐住額頭,一下便萎靡到了極點,亦憤恨到極點,眼中盡是幽深的火光,低沉道:“女帝真的要對我陸家斬盡殺絕啊!”
“那怎麼辦?”陸喬也慌了。
陸禮抿唇,繃緊的下頜把他溫潤的弧線勾勒的無比深刻鮮明,冷笑道:“借我的手鏟除周氏,然後就能幹淨利落的對付我們這一支了,你與四弟都不足為懼,唯有我與二弟還有點氣候,只沒曾想她下手這麼快,先把二弟制住,接下來就是我了。”他說著頓了一下,又道:“最遲明年開春,開海運,提高鹽業賦稅,女帝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來說去還是沒說解決的辦法,陸喬著急的同時又有了一絲竊喜,陸家祖業是榮耀,是責任,又何嘗不是負擔?若能卸掉,兄弟幾個和和睦睦過些富家翁的悠閒日子有什麼不好?可這話他不能對陸禮說,人不同,志不同,他想浪跡天涯的理想永遠不會出現在陸禮的生命裡,這便是差異。能盡力的他都盡力了,回來幾天也沒能見著添香,陸喬暗暗鬆懈下來,心頭那濃重的思念便如潮水般瞬間席捲過來,漾滿了整個心房,他已經等不及陸禮的決定,便道:“大哥若沒別的吩咐我先回去了,喝了三天的酒,身上的味道已經見不得人了。”
正在沉思的陸禮明顯一愣,見不得人?他的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