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悲春傷秋,就是很平常的一種態度。
而且從剛才一些細節,江榕還看出來許年對自己的外甥女是真的寵。
外甥女多看哪道菜一眼,他總是能精準夾到於錦灣的碗裡面。
家裡許多東西的放處他都一清二楚,很顯然是經常做家務。
不他就對許年徹底改觀。
長得醜變成了許年身上最不值一提的缺點。
“灣灣那丫頭我是知道的,牛脾氣一個,當初哭死哭活都要到這邊來下鄉當知青,我們全家齊上陣都勸不動她。”
“要是以後這丫頭敢欺負你,給舅舅說,舅舅幫你教訓她。”
被於錦灣的家人認可,許年眸光更加明亮,桌下他握著於錦灣的手心卻滿是汗水。
只有於錦灣感受到許年的緊張,他挺直的後背已經說明一切。
“舅舅,要是有天灣灣打我,肯定是因為我哪兒沒做好惹她生氣了。”許年笑著開口。
在於錦灣面前他自卑不安,就怕於錦灣看不上自己,在面對其他人時,許年卻又能一改自卑,侃侃而談。
於錦灣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覺得還有些好玩。
許年被她這樣注視,耳垂微微紅了起來,尤其是他陪著江榕喝了好幾杯酒。
兩人喝得爛醉如泥。
因為家裡床不夠,於錦灣暫時將他們幾個人安排在劉嬸家裡面對付一晚上。
於錦灣攙扶著許年進屋,他卻抱著於錦灣不願意撒手。
“我……我想和你一起睡。”許年委屈巴巴道,自從馮倩將兩個孩子拜託給他們照顧後,許年就沒有再和於錦灣躺在一起過。
於錦灣臉騰一下就紅了,嬌嗔道:“別鬧。”
外甥和外甥媳婦感情好,馮文山也樂見其成,樂呵呵道:
“錦灣你看他喝得醉醺醺,你就帶他回房間去睡吧,我打地鋪就行。”
“舅舅……”
馮文山領著兩個孩子已經進門把房間關上。
於錦灣沒辦法,只能帶著許年回屋子。
“媳婦兒,要抱抱。”
許年躺在床上,煤油燈的照射下,他眼睛格外清澈明亮。
直勾勾地盯著於錦灣,竟讓她看出些許勾引人的意味。
在許年眼裡,自始自終都只有她一個。
見於錦灣遲遲不抱,許年嘴唇微癟,將頭埋進被窩裡面,悶悶道:
“你是不是嫌棄我長的醜,不願意?沒關係的。”
聽完,於錦灣哭笑不得,將他的鞋襪脫下,自己也跟著爬上床。
“怎麼會呢,在我心中你是唯一能吸引走我所有目光的人。”
她翻找許年身體,卻在觸及到他臉上的淚水時,愣在原地。
“怎麼還哭了?”
許年抽抽噎噎道:“你就是嫌棄我長得不好看,你都不喜歡我,你只喜歡那個……那個霍延安。”
酒醉一次,許年好似要將心裡藏著的話全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