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沉臉應下,杖責二十,那丫環都要去了大半條命了,不救治就賣了出去,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事情先且告一段路,後院之中傳來了杖責和尖叫的聲音,下人們投向個可憐的眼神,沒人趕出來替她求情。
曾經的安親王府,如今那高高的牌匾之上是漆金的“祁王府”三字,府中的院落不變,只是處處的裝飾多了幾分奢侈與高調,那盛開著的牡丹花,飛揚的屋簷,鎏金的柱臺,稀奇珍貴的擺設,還有全都換過的傢俱物事,盡顯權勢富貴。
趙賀祁剛踏進院門,一粉衣女子便扭著腰身上前伺候,她解了趙賀祁的官服,換上平日的衣裳,道:“王爺回來了,妾身準備了甜湯,可要先用?”
趙賀祁一想到那甜膩膩的湯水,心生不喜:“辛苦媚娘了,本王不餓。”
那叫媚孃的是趙賀祁的一房妾室,今日劉緋雪出門她便想盡了法子,定要將趙賀祁留在她這邊。那個母老虎,心性狹窄嫉妒,不知怎得還能當上一家主母,她哪裡比得過自己!
媚娘放柔了聲音,說道:“王爺整日操勞,妾身瞧著都心疼。”
趙賀祁見她那嫵媚的臉,摟著她腰調侃道:“媚娘可是想本王了?”
“王爺都許久沒到媚娘屋子裡來了。”媚娘一見有戲,正想使盡渾身解數將人纏上,不料這時突然有個丫環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告。
“王爺,夫人她病又犯了!”
溫媛媛沒有哠命,本該在府中稱呼一聲“老夫人”,但溫媛媛嫌這將她叫老了,於是府中的人都喚她做夫人,劉緋雪只稱為王妃。
趙賀祁眉頭擰成一個川,不悅道:“怎麼又犯病了,前日剛請了大夫。”
“奴婢也不清楚,請王爺過去看看。”那丫環著急道。
“王妃呢,在何處?”
“王妃今日去了安親……去了趙府中。”丫環嘴快,差點說錯了話,想了想那邊的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是,便直接叫做趙府算了。
“去那邊作甚?”趙賀祁明顯不喜了。
“奴婢也不清楚,聽說是找那邊人的不痛快。”
“糊塗!將王妃給我帶回來!”趙賀祁一聲怒吼,真是沒見識的婦人,那地方她去了能作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是壞了他的事,看他不將她給狠狠治了!
趙賀祁甩手便離去,被推開的媚娘眼光一狠,老不死的和那小賤人,全都不是好東西,自己的好事差點就成了,居然這時候出來搗亂!
曾經的溫側妃依舊是住在馨蘭院,院中的精緻已經修整過,絕對是壓過了當初的睦清院的氣勢,院中種的是珍品,連屋內的擺設也要盡顯氣派。
趙賀祁一踏進門,濃濃的藥味沖鼻而來,他走近裡屋,只見溫媛媛正蓋著錦被躺在床上,容顏帶著蒼白與憔悴。
“孃親可是不舒服?我這同你去請大夫。”趙賀祁皺眉道。
“不必了,這麼日子了還不是這個樣子,這些藥都是白吃了。”溫媛媛半靠在床頭,伸手順了一下趙賀祁的髮絲:“祁兒如今有長進了,孃親真的高興。”
“娘說什麼喪氣話,我進宮求個御醫。”
溫媛媛搖搖頭,御醫早就瞧過了,只是她這舊傷落下了遺症,怎麼都治不好。一想到當初趙賀辰拿著刀子往她身上捅,那滿是森寒和殺意的眼神至今讓她心顫。溫媛媛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祁兒,那些人回來了是不是,那趙賀辰不是傻子,他是裝的!一定是裝的!”
“孃親。”趙賀祁見她居然變得神經兮兮的,眉頭緊擰:“皇上去看過了,那人還是個傻子,你怎麼就從受傷嘮叨到現在。”
“不是的,你聽我說……”溫媛媛想解釋。
可是趙賀祁已經聽不進去了,當初孃親說起,自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