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女媧扭頭看向博淵,這三十六品鴻蒙紫蓮乃是博淵的伴身靈寶,此刻出現擋下了她的攻勢,自然是博淵的手筆。
“這燭九陰乃十二祖巫之一,為盤古大神肉身所化,深受開天功德庇佑。如今巫族氣運尚存,殺他恐影響洪荒巫妖戰局,還請女媧聖人三思!”事已至此,博淵為了不違背對博淵老祖的承諾,也只能心一橫,冒著觸怒聖人的風險,行不可為之事,強行保下那燭九陰了。
“這廝就是殺害我哥哥的兇手,連你也要袒護他嗎?”女媧眼下正在氣頭上,只想不惜一切代價為伏羲報仇雪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巫妖戰局?博淵所言雖然有幾分道理,但一旦涉及自己的至親殞命之事,想來不管是何人,也無法再保持理性,即便是博淵,也斷然阻止不了她今日殺燭九陰之心。
“事已至此,帝尊就莫要袒護那巫族中人了,免得讓聖人難做。”冥河老祖在旁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還在拱火。
“冥河,你也不要在旁邊說風涼話了。此番你不在血海待著,帶著一眾阿修羅來此找妖族的麻煩,就正巧趕上發生如此之事。若非你拖住東皇太一,讓他無法支援,又怎會如此?你就當真清白乾淨嗎?”博淵朝冥河怒道,一番話堵得他無力反駁。
博淵所言正戳中了冥河的小心思,此番他之所以到此,的確是為了牽制住東皇太一,也自然是有自己的算計。不過眼下女媧在此,若被她發現了什麼,只怕大事不妙。
“貧道只是就事論事,帝尊何以為了這燭九陰如此動怒?難道伏羲妖聖身隕之事也與你有關不成?”冥河眼珠子一轉,立馬想到了對策,想要把禍水往博淵身上引,同時也想轉移眾人的關注點,不要過多的在自己身上停留。
“女媧聖人容稟,伏羲妖聖之事,的確是吾巫族之過。只是此事疑點重重,尚需細查,若非伏羲妖聖突發異狀,事情也不會發展至此。還請聖人暫且息怒,容我等回去查明真相,盡全力彌補一二。”
十二祖巫同氣連枝,情同手足,若燭九陰今日受戮於此,巫族實力必將再受重創。故而無論如何,強良等一眾巫族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燭九陰就此殞命。只是強良不善言辭,此刻也就只有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奢比屍出言爭取了。
“彌補?怎麼彌補?我哥哥活生生一條性命就此隕落,就是讓整個巫族陪葬,也不足以息我心頭之怒。”女媧的臉色依舊鐵青,冷聲道:“既有帝尊求情,本座可以暫時讓你們回去,好生查明事情真相來報。但是燭九陰必須留下!”
“誰再為他求情,便是與本座作對!”
女媧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一不知這位天道聖人已經動了真怒。如果說匹夫之怒,血濺五步,而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里的話,那麼聖人之怒,便是足以讓生靈塗炭,毀天滅地,再造乾坤。就連冥河也帶著玩味而憐憫的眼神看著那燭九陰,已經像在看一個死人無異了。
“幾位哥哥先回去吧,好生守護巫族,不必再為了我開罪女媧聖人。九陰一人做事一人當,既是我造下的殺孽,便該有我來償還。”燭九陰也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今日註定難逃一死,不想再連累其他人,也對博淵一拜道:“帝尊的心意,九陰心領了,也請莫要再為我求情了。”
女媧和燭九陰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照理說博淵不應該再插手此事。
但現在的問題是,燭九陰的性命事關博淵的承諾,倘若他身死,這個永遠無法兌現的承諾就會成為博淵的心魔,讓他永無證道之機。在洪荒天地,一日不成聖人,便終是螻蟻,日後諸聖為教統相爭,博淵便再也無法與之抗衡,護龍族和門下眾徒周全,故而於他而言確實事關重大。
只是女媧殺意已顯,憑博淵一介準聖之力,能與之抗衡嗎?
“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