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冷笑道:“十二佛掌共三十六招,難道要姑娘亂寫不全嗎?”
李油罐陪笑道:“那你快寫!”
再過一刻,公孫蘭拋下筆,大聲道:“寫好了!”
李油罐道:“拋給我!”
公孫蘭道:“你先解開她的穴道,姑娘才給!”
李油罐貪心甚重,心想魚與熊掌兼而得之,他拿住溫義的夾衣,作勢掀開,陰笑道:“快給,否則我叫她當場現醜,做不得人!”
公孫蘭急道:“姑娘給你十二佛掌抄本,但要馬上離開!不要留難於她。”
李油罐哈哈笑道:“憑區區五奇之一的聲望,信不過嗎?”
公孫蘭無奈何,只得將抄本拋去,大聲道:“好!我相信五奇的聲望!”
她那知五奇中,唯有他是個不重信義的小人,一接到抄本,就大笑道:
“魚吾所欲也,熊掌亦吾所欲也!”
他正笑的得意之極,但見溫義突然掠起,出手如電點在李油罐雙手穴道上,抄本脫手飛出。
原來溫義吃了血花酒後,功效未能完全散開,被李油罐在脅下用力一挾,血氣洶湧散開,催發血花酒的功效,再加李油罐一陣侮辱,心中一急,血花酒的力量完全散發,在地上暗自執行調息後,自解被點的穴道。
李油罐萬萬也想不到溫義會自解穴道,倉猝之變,無法防禦,竟爾夫手被點住穴道。
溫義如只飛燕,掠起身形,一把抓住飛出的抄本,雙手迅快的將抄本撕成粉粹,再也無法拼攏。
李油罐見溫義靈巧的身形,看樣子還勝過公孫蘭,自己雙手不能動彈,若再留下去,只有自取其辱,趁她倆不注意時,逃逸而去。
血花酒功效完全發揮,溫義功力陡增一倍,見李油罐逃出,不甘白白受辱,向公孫而一抱拳,道:“姑娘恩德,小生永世不忘,後會有期!”
她已失意於阮偉,此地不足留戀,急展輕功,追趕而去。
公孫蘭看溫義衣衫不整,露出裡面女人的衣褲,分明是個標緻的女子,奇怪為何她一舉一動皆是男人的氣慨?教人不易分辨出她是女人。
溫義走後,公孫蘭心中十分紊亂,不知將來會如何?她呆呆站在那裡痴想,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覺一人在身後道:“蘭姑娘!”
公孫蘭回身欣喜道:“龍老前輩!”
龍僧慈笑道:“一個時辰前,我在峰上散步,忽然預感到師弟找出阮偉,不覺隨意下蜂走去,倒真讓我遇到他們!”
公孫蘭大喜道:“阮偉回來了!”
“蘭姐,小弟回來了。”
聲現處,阮偉匆匆走進,忽見床上沒有溫義的影子,急問道:“蘭姐,義弟到何處去了。”
後面跟著走近又聾又啞的虎僧,他見溫義不在床上,也覺奇怪,因他只知血花有起死回生之功,還不知血花有增長功力的效能。
公孫蘭見阮偉進來就只顧尋溫義,心下微微一酸,好一會兒才將龍僧離開峰頂,一個時辰內發生的事故,原原本本講出。
阮偉聽到溫義去追趕李油罐,大為著急,怕她不是李油罐的對手,向龍虎二僧揖道:
“晚輩得二位前輩深恩,終生難忘,此去天涯海角也要將義弟尋到,不知何日再見?晚輩告辭!”
虎僧揮手在空中寫道:
“在中原遇到劍先生,給他說,今年臘月初一,約鬥君山!”
龍僧道:“你的武功等於傳自師弟,目下至中原,已是一流的身手,謹記著佛家“慈悲為懷”這四個字,好自珍重!”
阮偉在清晨下山時,不知到何處去找血花,正在冰漠上盲目亂找時,恰巧被虎僧找到,得知溫義已經痊癒。
那知回來沒見著